那蛇吐着信子,柏轻音手心冒出一层冷汗。
“轻音,咱们就这样跟他不越雷池,你说它会不会就这样离开啊。”
柏轻音没去看柏轻叶的表情,但想也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天真。
那蛇晃着尾巴缓缓逼近。
柏轻音能感受到胳膊上的力度,可她现在没空去安慰柏轻叶,稍有不慎,今天他们两个都会命丧于此。
与其这样还不如集中精力想想如何对付这蛇。
正想着,那蛇已经冲着他们飞了过来。
柏轻音看着那蛇下意识拿起火堆里的木头,将那蛇一棍子打了下来。
趁着那蛇被打晕柏轻音又迅速补刀,冲着那蛇狠狠砸了许多下,确定那蛇死透了,柏轻音才将那蛇用木头挑出去。
柏轻叶自始至终都被她保护在身后。
“轻音你小心一点,那蛇可别再活过来咬你一口。”
柏轻音勾唇轻轻笑了起来,“放心,不会的。”
将蛇挑出去,柏轻音注意到外面的雨更大了,这雨,说不好明天都不会停。
从山洞里找出一个破旧的碗,柏轻音用雨水洗刷干净后就放在外面。
“大姐,你先睡吧。”
“那你呢?”
柏轻叶担心地看着她,自己睡觉,那她睡哪里?
地上的稻草不多,她们互相依偎着,倒还好说,可一旦躺下,这稻草只能够一个人睡的。
“我守夜,夜晚山里危险,你这几天已经很累了,等你睡醒了,我再睡会儿。”
她其实也很累了,这些天也没怎么休息过,但是柏轻叶今天接连受了两次惊吓,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柏轻叶看着她侧了侧身体:“我们这样睡吧,我们两个都不胖,这样都能睡下。”
柏轻叶看着她让出来的半边床,没拒绝她的好意。
躺在**,柏轻音刚要睡过去,便听身边的柏轻叶说。
“我从没想过,咱们两个能这样一团和气的睡在一张**。”
“以后你如果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只能偶尔这样睡。”
柏轻音勾起嘴角。
“为什么?”
柏轻叶不解地问。
柏轻音倏然睁开了眼睛,炭火照着她那双眸子,像星星。
“因为,我要陪我相公和嘟嘟啊,你也会有相公,日后你会和他睡在一起。”
柏轻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就你会说话。”
柏轻音勾唇:“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好。”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柏轻叶均匀的呼吸声。
次日清晨,柏轻音睁开眼,如她所料,这雨果然没停。
外面的雨窸窸窣窣的下着。
柏轻音揉着眼睛看外面的雨,比起昨夜,这雨小了许多。
“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叹了口气,柏轻音折了旁边的芭蕉叶,顶着大叶子在水塘边洗了脸,回去的路上采了些野果子。
而被柏轻音担心的韦治洵,此刻正与孔为富四目相对。
孔为富撑着伞,身后跟了三五个打手。
“我劝你把人交出来,免得我跟你动手。”
他长得又矮又挫,看着韦治洵这样高大的男人,免不了心里生出几分不服气。
韦治洵皱眉,“我说了,我娘子不在,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乱闯。”
“我就闯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他那肥胖的手冲着里面的房子点了点:“进去搜,那贱人肯定就在这里。”
一天没找回,自己的宝贝,他就惴惴不安。
韦治洵眉头挑动,眼中有暴怒划过。
那三个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决定硬闯。
只是他们前脚刚跨进院子去,韦治洵便一脚一个将人踹了出去。
“反了天了,你竟然敢对我的人动手。”
“你若执意硬闯,今天我不仅要对你的人动手,我还要对你动手。”
孔为富看着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眼皮一跳,心里虽有不甘,却到底没有硬闯,只是他更加笃定,韦治洵这样定然是心虚。
他一定要找到证据,想起自家的宝贝,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走。”
他恶狠狠地看着封铭轩。
看着孔为富和那滚了一身泥泞的人离开。
韦治洵这才卸下戒备。
娘子一夜未归,他心里亦是充满了担忧,他想出去找娘子,可又怕自己出去了,娘子回来,吃不上口热乎饭,而且嘟嘟也要人照看。
下午雨过天晴,傅明诚酒足饭饱后归来,看着冷清的院子,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