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不会误了你的功课。”她说,“今天读哪一篇?”
“任贤。”胤禛答,“讲的是用人之道。君主不该凭喜好选人,而要看才能。”
清悦点头:“你觉得,怎么才算看得准人?”
胤禛想了想:“听他说什么,更要看他做什么。”
“对。”清悦说,“有些人话说得好听,事办得漂亮,可心里只为自己。有些人话少,但肯扛事。你要学会分清楚。”
胤禛低头:“我最近和陈之培走得近,他愿意帮我查兵部运单。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想帮忙。”
清悦没直接答:“你问他难处,看他躲不躲。你提风险,看他退不退。真愿意帮你的人,不会让你一个人扛。”
胤禛点头:“我明白了。”
清悦站起身,把批好的文书叠整齐,另取一页纸,写下:“冬至宴席减乐舞一场,省银三十两。”然后轻轻搁在明日奏折堆上。
窗外风起,帘子动了一下,烛火晃了晃。
她抬手扶了扶灯罩,继续低头写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