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墨一怔,“这是……主动把底亮出来?”
“亮出来才干净。”清悦淡淡道,“有人疑我专权,那就让制度说话。谁都能看,谁都能查,自然没人能拿这点做文章。”
文墨领命而去。
安蓉低声劝:“主子今日风头太盛,万一……”
“风头是别人的看法,差事才是我的本分。”清悦翻出一份药材申领汇总单,“倒是北库那三人的用药记录,还得再核一遍。远志掺量异常,绝不止一次。”
她指着一行数字,“你看这里,三日前申领的安神汤引,表面合规,但实际配伍与医典不符。若非我们留了备份残渣,根本发现不了。”
安蓉皱眉,“要不要直接报上去?”
“不急。”清悦合上册子,“先记档,等证据齐全再说。现在动手,反倒显得我们怕了。”
正说着,赵德全又来了,手里捧着一卷黄绫。
“皇上口谕:《宫宴事务通则》一事,甚合圣意。既以公心行事,便当公之于众。命内务府全力配合,不得推诿。”
清悦起身接旨,送走赵德前后,安蓉忍不住叹:“这下,真是谁都压不住了。”
清悦却只是坐回案前,重新执笔。
“压不压得住,不重要。重要的是,规矩立下了,就得有人守。”
她写完一行字,抬头看了看窗外。西园灯火已熄大半,唯有书阁方向还亮着一盏灯。
她想了想,对安蓉说:“你去趟书阁值守处,告诉十四阿哥身边的小太监,明日晨读改在养心殿东厢,顺带把昨儿那本《资治通鉴辑要》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