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形的压低也未能捅入哈伦心口,仅勉强刺入其左侧腹。
但罗德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脚下蹬地继续发力,將手中剑柄压入哈伦身体,將其顶退,逼至其身后杂货铺的外墙上,嘴的一声,剑刃透体而出,將其钉在墙壁上。
哈伦意识到不妙,奋力挣扎反击,他左手剑刃回斩,砍向罗德左肩,但在剑刃触及目標之前,
被罗德及时鬆开握剑的左手,抵住小臂,使剑刃无法斩落。
同时罗德右手继续用力,再度將大剑推入一截,隨后抬起一脚蹬在大剑柄部配重部分,使大剑护手抵在哈伦侧腹处,將他牢牢钉死在墙壁上。
这是他上次面对法姆亚兹拉的兽人时,帮助他取胜的战术。
借势一个后翻避开横斩而过的猩红长剑,罗德再度站稳身形时,手中已握住通体银白的逆流者剑枪。
他右脚后蹬、枪身反握,狭长锋刃尖端缠绕起白色旋流,下一个瞬间,那旋流便被初火点燃,
炎流被铸成尖锥状一一衍生战技烈焰贯掷!
罗德这一击瞄准的是嵌入哈伦胸口的『坐標”碎片,他想要尝试破坏作为仪式核心象徵的『坐標”碎片,令归零隱修会的仪式停摆,以防那些邪教徒还有其他后续手段。
隨著枪刃的行进,就在枪尖即將接触那嵌入哈伦骑士胸口的,表面有螺旋纹路、质地如同普通石块的『坐標』碎片时,罗德敏锐察觉到了某种巨大、难以准確描述的『扭曲』正在周围生成,並向外扩散。
那枪锋的行进速度在这种扭曲之下慢了下来,枪身周围攀附的炎流也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溃散,
时空似是產生了认知之外的错乱,罗德感觉自已视野中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迟缓下来,他甚至能看清银白剑枪缓慢行进,刺穿雨滴。
看清雨滴接触枪身上正在消散的炎流,沸腾、蒸发成白色蒸汽。
那蒸汽又被裹挟著捲入焰流中,刺向下一枚雨滴。
但奇怪的是,他的思维似乎又並未受到影响,这种状態有些像是之前被熊地精酋长以石化凝视逼入绝境时,进入的心流状態,令他不自觉地有些享受。
他就在这样令人室息的『子弹时间”中,看著那银白色的枪锋沿著既定的轨跡,缓慢到几近產生了一种仪式感般,坚定不移地凿开『坐標”碎片的表面,贯入其中。
他看到『坐標”碎片由外向內开始寸寸碎裂,剥离下来的破片又被某种难以言喻的伟力碾碎,
分解成更加细小、肉眼难以分辨的微粒。
看著眼前那一幕,罗德突然想起一件事:根据他之前的所见所闻,他怀疑那两名归零信徒口中的『坐標”碎片,指的並不是那个被打碎的雕像,而是指某个被包裹在雕像內部的东西。
但由於被“纷爭”注视导致的混乱状態,在和哈伦的交手中逐渐被影响的他未能及时回想起这个细节。
而现在,眼前的一幕证实了他的猜想:
隨著那包裹在『坐標”碎片周围的石质外壳,被其与银白剑枪碰撞时產生的莫名伟力剥离,罗德终於看清了坐標』碎片的正体一一那是一小截漆黑的..:::
枯败树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