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随时序更改的坚韧本性。
最后两句“且待东风融积雪,再化春泥护新兰”
,更是神来之笔,将梅花的奉献精神与越时空的生命轮回意境展现得淋漓尽致,完美扣回了逆时之后的归时,形成了一个圆满的循环!
全诗长达十六句,气势恢宏,意境深远,将“逆时咏梅”
的题目挥到了极致!
无论是语言的驾驭,意象的营造,还是情感的抒,都达到了极高的水准!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诗,更像是一篇借物咏怀的雄浑乐章!
当陈九吟出最后一句,余音仿佛还在湖畔回荡时,整个现场,陷入了比之前那次更死寂、更震撼的沉默。
如果说第一诗是令人惊讶的佳作,那这一《逆时咏梅·古风》,便是足以传世的名篇!
所有人都被这诗的磅礴气势和深刻内涵震慑住了,久久无法回神。
赵文轩如同被抽走了全身骨头,踉跄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彻彻底底!
在这样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狡辩和质疑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好!
好!
好!”
陶山长激动得连说三个好字,猛地站起身,老泪纵横,
“老夫有生之年,竟能亲耳听闻如此佳作!
陈先生之才,堪称鬼斧神工!
流云文会有幸!
流云文会有幸啊!”
他这一声赞叹,如同点燃了引线,瞬间引爆了全场!
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轰然响起,如同潮水般席卷了整个流云湖畔!
这一次,再无人质疑,再无人嘲讽,只有自内心的敬佩与震撼!
“旷世奇才!
真是旷世奇才!”
“此诗当载入流云城志!”
“我等……我等方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快!
快记下来!
一字都不能错!”
士子们疯狂地涌向台前,想要更近距离地看清这位惊世之才的模样。
寒门学子如柳明等人,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陈九的诗句,仿佛给了他们莫大的鼓舞和力量。
苏挽波在画舫上,已是泪流满面,她看着台上那个沐浴在掌声与崇拜目光中,却依旧神情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青衫男子,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骄傲,有欣喜,更有一种深埋心底的情愫在悄然滋生。
萧冉和影老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这一幕,冰冷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细微的弧度。
文墟老人捻须微笑,眼中满是欣慰,仿佛在说:看,这就是我追随的城主。
陈九站在高台中央,承受着万众瞩目,神色却依旧淡然。
他目光扫过下方激动的人群,最终落在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赵文轩身上,并未多言,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那无声的摇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如同最后的审判,击碎了赵文轩所有的骄傲和尊严。
然而,就在这全场沸腾,陈九的光芒照耀整个文会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湖畔远处一座不起眼的茶楼雅间内,一双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正透过窗棂,遥遥锁定着高台上的陈九。
那眼神中,没有惊讶,没有赞叹,只有一种仿佛现了什么有趣猎物的……玩味与冰冷。
“定义之楔的持有者……果然不凡,不仅身负本源之力,竟还有如此文采风流……有意思。”
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雅间内响起,带着一丝非人的漠然,
“不过,这可不算完,赵文轩,是你表演的时候了!”
震耳欲聋的掌声与喝彩声,如同千万根钢针,狠狠扎进赵文轩的耳膜,刺穿了他最后的理智堤坝。
他站在那里,浑身冰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物,承受着所有人目光的凌迟。
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尤其是在他自以为傲的文采上,被一个他根本瞧不起的商贾以如此碾压的姿态击败!
陶山长的赞誉,士子们的狂热,苏挽波那毫不掩饰的倾慕眼神……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桶桶滚油,浇在他妒恨交加的心头。
“不……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赵文轩喉咙里出野兽般的低吼,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那平日里伪装出的温文尔雅彻底碎裂,露出底下扭曲狰狞的真容。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正准备走下高台的陈九,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站住!”
赵文轩嘶声厉喝,声音尖利得划破了现场的欢腾气氛。
掌声和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突然失态的赵文轩。
陈九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依旧古井无波,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
这种彻底的无视,更是让赵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