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连那点儿军队也要葬在相州了。”
赵桓眼神不善的看向他。
李纲浑若不觉:“当今之计,派出一二能征善战之人前往河东,那边还有数十军州未曾沦陷,借此抵挡应是能拖住齐人步伐。
另外可多召兵马入京拱卫京师,同时下旨城内百姓听从朝廷指挥,以卫汴梁之安危。”
“哪里还有那般多钱粮给军队。”白时中皱起眉头在一旁开口:“前番齐军撤退带走金银钱粮子女无数,京畿北面空无一人,现今又要地方军来……”,摇摇头:“不是我反对李相之言,只是缺的钱粮上哪里补?”
“立时从四周抽调钱粮入京。”李纲也不生气:“京西、京东、两淮路通过运河能最快将物资送来,同时令江南路送来钱财以赏全军,臣若所料不错,待河北、河东黄河以北之地尽数被夺之时,就是北贼大军压境之日。”
目光看过有些恐惧的赵桓面上,又扫视一圈四周神色阴沉的朝臣:“我等还有时间,只要尽快,当能获得钱粮以抗北贼。”
暖阁中一时间鸦雀无声,也没人看着,兵部尚书、尚书右丞、同知枢密院的孙博坐在位子上眼神有些飘忽,面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定之色。
“那……那就……”
“官家!”李邦彦顿时站起身:“前次我等就是依照这般法子抗击的北贼,结果却是我等不光要赔付大量银钱还被要去数十宗室女。”
赵桓身子一震,又犹豫的看向他。
“我朝如今已经是北齐的儿国,父打子天经地义,然焉有做父亲的总是要欺辱儿子一说,不若派出一二能言善辩之士,携大量金银……”
赵桓撑着桌子的手缓缓曲起,站着的身子又坐下去,面有所思。
“胡言乱语!”
李纲须发倒竖,上前一步拱手:“官家莫要听信此言,这是亡国之策。”,怒瞪李邦彦一眼:“别人手中刀都搁脖子边了,如何还会停下给你喘息之机。”
那边少帝的目光又看向李纲,神色再次犹豫。
白时中还要开口,李纲却没给他机会,上前一步开口:“官家,老臣举荐种师道前往河东,秦凤路、永兴军路大部分军州未曾沦陷,尚可一战,好过白白将整个北方让给北贼。”
赵桓心思一动,随即点头:“那……那就依李相所言。”
随即手书一封圣旨递给旁边太监:“即刻去种师道处宣旨,让他速速离京北返以抗齐军。”
随后君臣又说了会儿话,这场临时的会面终是在压抑的气氛下散去,一个个大臣走出这暖洋洋的房屋,迈入冷风之中。
孙傅故意拖在最后,待人都出去了,站住脚,转身走回来。
赵桓看他去而复返,有些纳闷儿的抬头:“孙尚书怎地回来了?”
“官家……”孙傅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过去“可看过此书否?”
“嗯?”赵桓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伸手接过来,翻开:“这是《感事诗》?”
“是,官家觉得忧愁了不妨看看。”孙傅没有多说,只是笑笑:“此乃仁宗士气丘濬所作,臣以为甚有意思。”
赵桓勉强一笑:“好,朕记下了。”,伸手放在一旁:“闲暇之时朕会读一下。”
孙傅拱手拜别。
……
天下在两位皇帝一前一后的旨意下动了起来。
兵马被调动,青壮在奔走,南南北北无数的军州、郡县都有队伍在行进,无数旌旗风帆展开,拉出一个个绵长的队伍。
仲春上旬,北面折冲都尉进入新夺之地,韩滔入真定府,史文恭、縻貹等将南下回转河间。
同来的曾密率兵入井径,控制住太行山脉连接河北河东之间的通道,西面彭玘兵进太原府,与自己老搭档一东一西将这里连成一片。
宣赞、云宗武、薛灿、费珍、曾索等将尽数进入河东,缓解了西路军的压力。
与此同时,杜壆、孙安率军攻打泽州,京西方面的宋军顿时紧张,在京西第一将翟进与其兄翟兴的统帅下分别于济源、孟州驻扎,以防备北面军队突然打过来。
中旬,种师道进入永兴军路,宋军集结五万兵马东进,过永和入汾西,抵达晋州。
隆德府守将宣赞立时传讯各处,并调集兵马屯兵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