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去宿家庄一趟,哥哥让你和张横一起带人过去。”
“哦?”欧鹏笑了下:“恁地好,俺这就叫人……”
二姐?
宿良眼睛登时睁大,忍不住向前一步。
咔嚓——
几根枯枝不堪重压,瞬间被踩断。
那边交谈的二人猛的转过头来:“什么人?!出来!”
宿良瞬间惊得一身汗,然而想想适才听到的内容,暗自咬咬牙,心中自有一份侥幸存在,只是顾虑对方乃是匪人,不知是否说的是真的,只是再一思忖,他等当是不知自己在此才是。
他这边想的脑门儿出了层油汗,那边两人对视一眼,一人握住铁枪,一人抽出长剑:“再不出来,莫怪我等不客气。”
入娘的,赌一把!
哗啦声响中,宿良猛的站了起来,迈步从矮树丛后面走出来:“听二位所说,宿金娘入伙了?我是她兄长。”
那边的两人愣了一下,纷纷打量面前青年一眼,火把照耀下,这人身上衣服多处破损还带着血渍,显是经过一场恶战,脸上脏兮兮的,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脑门,几许矮木丛的枝叶随着站起插在头发中,看起来也是狼狈。
“你说是宿金娘的兄长?”余呈眉毛一挑,两只眼不停上下打量着他。
宿良无奈:“我在家中行大,她乃是我二姐,
“余呈兄弟,你说这人会不会是……”欧鹏握着枪,朝一旁挪动两步:“奸细?”
余呈摇摇头,也是一脸的为难,想了下道:“找两个人看着他,是不是的随我去见见正主儿就知道了。”
宿良也没意见,当下欧鹏唤来两个喽啰,先将宿良的防身长剑给拿了,然后两人一人一边在后面挺着朴刀压着这宿家长子跟着余呈去了云家大院。
这护卫头子让几人先在外面,自己走了进去,不多时就听里面熟悉的声音说了句“你说甚?”,随后自家那脾气火爆的妹子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
“大哥,真是恁?”
欣喜的声音中,人已是到了近前,宿良打量一番自己妹妹,见她一条手臂吊着,身上混杂着铁锈的腥味儿与汗味儿,知她受了不少苦,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辛苦二姐了。”
“没甚辛苦的。”宿金娘丹凤眼笑的弯起,口中连珠炮一般的道:“我已将风会那厮宰了,哥哥又打下这风云庄将姓云的也杀了,此时窥探我家地的人都已死了,爹应该可以松口气了,只是恕小妹不孝,今后不能像往常一般承欢膝下了。”
伤感一下,看了看狼狈的兄长,疑惑道:“大哥怎地来了这边?又缘何变成这般样子?可是同下边的人起了冲突?”
宿良苦笑,适才开始就想插话一直开不了口,此时方道:“家里也是发生不少事情。”
当下就将晚上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感叹一句:“要不是今日运气好,三哥儿又勇猛杀出条血路,恐是你就要去牢中找我们了。”
宿金娘顿时大怒:“怎地官府如此黑暗,竟是不由分说就要抄家。”
一把抓住宿良袖子:“大哥且和我来,哥哥在屋内,与他说一下,小妹原还想要进献一批粮草、银钱给山寨,今时怕是有所差错了。”
宿良连忙说了句:“先等下,爹与娘还有三哥儿都在等着。”
“那快些将他们接来。”宿金娘顿了下道:“不管如何先见下哥哥,今后恐要托庇于人家了。”
宿良心中有些不快,他暗忖,虽说掉毛的凤凰不如鸡,然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就是要落草,凭着我宿家原先的样子,也不能随便找个山寨进去,总要是个大寨才行。
连忙一使劲儿拉住自家妹妹道:“先等等,二姐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端的是何处的哥哥?”
桃花女一怔:“我适才没说吗?”
宿良摇摇头:“没啊。”
“哦,是梁山的吕布哥哥。”宿金娘有些欣喜的道:“我听三娘姐姐说,他等去江州行事,回转途中有黄门山一众好汉相投,此时正要北上回山,因粮草有缺才来风云庄借粮。”
宿良瞳孔一缩,心脏狠狠跳动几下,继而快步越过自家妹子,口中道:“那不能失了礼数。”回头看了还站那里的桃花女:“愣着做甚,还不给为兄引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