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与杨平的私情,果然成了别人手中的把柄!虽然她隐约感觉赵帆可能有所察觉,但被人当面点破,尤其是被杜明渝这样身份的人用作威胁,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这意味着她彻底失去了主动权。
她惊慌失措地将所有东西胡乱塞进手提包,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会议室,一路小跑着下了楼,钻进自己的车里,慌乱中还不小心按响了喇叭。
楼上办公室的窗边,杜明渝看着知道……会议室的门,她到底给我关上了没有?”
范娟开车出了公安局,如今她是不敢跑了,毕竟杜明渝说得很清楚,她要外出就得报备,她扫过一下后视镜,感觉后面的车似乎都是在监视她一样,她也不敢回家,她怕赵帆回家看到她的东西全带走了,而杨平家,她也去不了,那里毕竟有着他正牌的老婆,儿子。
茫然无措中,她只能把车开向最熟悉的地方——锂业公司。
回到财务总监办公室,她刚坐下,表妹陈琳就敲门进来,脸上带着关切:“姐,你上午去哪了?杨董来找过你两趟,说是有笔款子急着要付,好像挺着急的。”
范娟猛然从恍惚中惊醒,强自镇定道:“哦,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找他。” 她需要见到杨平,现在只有他能给她一点支撑,哪怕只是暂时的。
她起身走向董事长办公室,推门进去,反手将门锁上。杨平正一见她进来,立刻迎上前,不由分说地搂住她:“娟,你跑哪去了?电话一直关机,快急死我了!” 说着,习惯性地就要亲吻她,手也不老实地去解她西装的扣子。
范娟此刻全然没有心情,她用力推开他的手:“别闹了!我有正事跟你说,天大的事!”
杨平被她罕见的抗拒和严肃的神情怔住了,停下动作,端详着她苍白而惊慌的脸:“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出什么事了?”
范娟挣脱他的怀抱,踉跄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低着头:
“我……我把公司账上能动的流动资金,全部转走了。”
“什么?!” 杨平如遭雷击,猛地后退半步,眼睛瞪得溜圆,“你……你疯了?!你转走钱要干什么?!”
范娟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凄凉:“我昨天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事!可你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只能自己先做准备!”
杨平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变了调:“你还真想着跑路?!我们……我们至于吗?又没出什么大事,跑什么跑啊!”
“没出事?” 范娟哭了起来,“现在是想跑也跑不了啦!”
杨平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到她面前,紧盯着她:“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范娟将今天上午在高速被警车拦截、被带到公安局问话的经历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尤其是杜明渝那句“锂业高层全被监管”和“外出必须报备”的警告。
杨平听完,大惊失色:“公安拦截你?!他们为什么拦你?是不是……是不是你转账的事被发现了?”
范娟无力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但他们问我的,主要是老爷子青云山宅子的事。”
杨平闻言,稍微松了口气,甚至带着一丝侥幸:“哦,是问老爷子的事啊!那宅子跟你又没关系,他们问不出什么,应该就没事了吧?”
范娟看着他这副天真的样子,气得差点笑出来:“杨平!你怎么这么幼稚!杜明渝明确说了,我们在被监管!他们怀疑老爷子,难道就不会顺藤摸瓜怀疑到我们头上?我现在就像被放在火上烤!我们怎么办?!”
杨平皱起眉头,还是试图安慰她,也安慰自己:“你别自己吓自己。你的账做得天衣无缝,我都看过,根本查不出问题。只要账上没问题,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范娟看着他,很是失望:“没问题?杨平,你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难道不明白‘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这个道理吗?一个企业,尤其像锂业这样历史复杂的公司,账目完美到挑不出一根刺,这本身正常吗?这反而会引来更彻底的调查!”
杨平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愿面对。
范娟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有些绝望:“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能查出什么。但我知道,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可是……跑也跑不掉了。” 她瘫在沙发里。
杨平沉默了片刻,提出一个看似稳妥的建议:“要不……你先悄悄把钱转回公司账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其他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范娟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坐直身体,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就会这一句!让你拿个主意,永远都是没办法!他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盯着我们!总有机会的!我们必须走!不走,等他们真的查起来,我们都跑不了!”
杨平还在犹豫,“应该……不会到那一步吧?你的账确实做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