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凝重:“等锂业这件事彻底了结,拿到我们该得的东西后,我打算也去香港住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我最近总有种感觉,好像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赵才福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啊?爸,您是说……您被盯上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赵德海眯起眼睛,脸色阴鸷地分析道:“暂时应该还不会有什么大事。他们要是真有确凿证据,早就动手了,不会只是打电话叫我去‘谈话’。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总归是上策。”
赵才福问道:“对了,如果以后让小帆去当那个总经理,会不会太显眼,引起别人的怀疑?”
赵德海嗤笑一声:“哈!怀疑?有什么好怀疑的!他到时候一没有锂业的股份,二不是南洋公司的嫡系,说白了就是个我们推荐过去、南洋点头同意的外聘职业经理人。就算有人心里怀疑,没有证据,又能把我们怎么样?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下午,赵德海拄着那根光亮的黄花梨拐杖,在儿子赵才福的搀扶下,一步三晃、步履蹒跚地“艰难”挪进了开州区纪委的办公楼。
他刻意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拐杖和儿子身上,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咳嗽,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年老体衰”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