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商,以及土地成本肉眼可见的飞速上涨,如果仅凭一己之力硬撑,未来的不确定性确实极大,一步踏错,就可能因为资金链紧绷而满盘皆输。
她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她的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博弈,一边是对绝对自主权的执着,另一边是对残酷市场竞争和巨大资金需求的清醒认知,而更深处,还夹杂着一丝不愿在他面前显露窘迫的微妙自尊,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对他给予的这份特殊关照的依赖和贪恋。
她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他,戏谑道:“你就这么……放心让我去借这么多钱?不怕我万一玩脱了,还不上,给你,给开州留下个烂摊子?”
孙哲文迎着她的目光,没有立刻回答。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以我刚才才问你,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我不是相信银行,我是相信你的眼光和掌控力。当然,”
他话锋微微一转,“真要到了那一步,我第一个找你追债。到时候,可就不是坐在这里喝茶这么简单了。”
这似真似假的玩笑,恰到好处地缓解了紧绷的气氛,也悄然拉近了距离。武彩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股暖流夹杂着难以言表的悸动悄然蔓延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