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客观事实此刻都被她选择性地忽略了,只剩下满腔不甘与嫉妒。
然而她终究不敢表露分毫。那个人她得罪不起,更害怕自己的丈夫察觉出什么端倪。毕竟她已有家室,孩子都上五年级了,她只能将这股无名火生生压在心底,任其在胸中翻腾。
今晚田总为庆祝湿地项目开工,在开元酒店设宴款待县里领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唯独没有邀请孙哲文。
这个项目被孙哲文卡了数月,田总此举难免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但在明眼人看来却有些可笑——谁不知道田总是为宋家办事的,而孙哲文如今正是宋家大小姐的绯闻男友,这般刻意的回避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酒宴由张平书记带队,县里主要领导悉数出席,陈丽萍自然也在其列。今晚她似乎格外放纵自己,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白酒,仿佛要将所有郁结都溺毙在酒精里。
田总倒是懂得分寸,没有真的将领导们灌醉,但陈丽萍却是实打实地醉了。
散场时,她踉跄地扑到路边的梧桐树下,扶着粗糙的树干剧烈呕吐。
“陈局,今晚喝得不少啊。”身后传来温厚的男声。
陈丽萍勉强回过头,透过朦胧的醉眼认出是张平书记。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张书记见笑了,为了让客户满意,值得的。”说话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张平笑了笑,目光却带着几分审视:“有陈局这样拼命的干部,何愁我们开县引不来投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