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守将显然严重低估了眼前这支敌军的实力与战斗能力。
这些士兵都是来自王建所率领的最精锐部队,他们久经沙场、身经百战,曾多次随王建一同冲锋陷阵、生死存亡于一线之间。不仅如此,就连王建本人以及他身边的亲信们也混杂在这支队伍之中。
王宗翰身手矫健,率先登上墙头,连续砍翻两个守军。晋晖护在王建身边,格开射来的箭矢。
“小心!”周庠突然惊呼。
一块巨石从墙头滚落,直冲王建而来。千钧一发之际,王宗侃猛地将王建推开,自己却被巨石擦中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衣甲。
“宗侃!”王建低呼。
“无妨!”王宗侃咬牙道,“快走!”
此时,已经有数十名永平军登上墙头,与守军展开混战。晋晖在墙头大呼:“打开通道!”
控制住部分土墙的永平军跳下墙头,击杀了守在土墙门口处的数名士兵后,将更多的永平军迎了进来。
墙后的守将见状,急忙增调兵力堵截。但这支“溃兵”实在太过勇猛,尤其是其中几个“普通士兵”,武艺高强得不可思议。
晋晖一杆长枪如蛟龙出海,连挑数名联军;王宗佶大刀飞舞,所向披靡;王宗侃更是勇不可挡,一人独战十余名联军而不落下风。
王建在亲兵护卫下,稳步向前推进。他每一刀都简洁有效,专攻敌人要害,完全是多年沙场磨练出的杀人技。
“这些人...不简单!”墙后的守将终于察觉异常,急忙调集更多兵力围堵。
但此时已经晚了,王建等人已经突破了土墙,墙后守将顿感不妙,急忙指挥士卒追了上去。
但这些人却分出了百余人,死死的拦住了他们,守将心急如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还有几百名永平军溃兵向着外壕和不远处的联军大营冲去。
见追兵被拦住,“快,趁现在!”王建低喝一声,加快脚步。
周庠紧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大帅,此计已成大半。只要突破敌军大营,就有生机。”
晋晖、王宗佶等人呈护卫阵型,将王建和周庠护在中间。他们虽然穿着普通士兵的服装,但举手投足间依然透着强悍气息。
此时主战场上,王宗佑假扮的“王建”已经开始缓缓后撤。陈二牛和杨晟见状,更加确信这是擒杀敌酋的良机,攻势愈发猛烈。
“王建要跑!”陈二牛大吼,“全军压上!”
联如潮水般涌向永平军主阵。王宗燮和王宗裔且战且退,看似狼狈,实则始终保持着完整的阵型。
“哪里走!”陈二牛马槊横扫,将两名永平军士兵拦腰斩断,猩红的鲜血喷溅在他狰狞的面甲上。
王宗燮挺枪迎上,长枪如毒蛇吐信,直取陈二牛咽喉:“陈二牛,今日必取你性命!”
“就凭你?”陈二牛狂笑一声,马槊带着破空之声直劈而下。
两件长兵器在空中相撞,迸发出一串火花。王宗燮只觉虎口发麻,心中暗惊陈二牛的蛮力,但手中长枪依然舞得密不透风,死死缠住对方。
不远处,杨晟与王宗裔的战斗更为激烈。两杆长枪在空中交织,发出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之声。杨晟枪法老道,每一击都直取要害;王宗裔则仗着年轻力壮,枪势凌厉非常。
“杨晟,你这背主之贼!”王宗裔一枪刺向杨晟面门,被对方轻巧格开。
杨晟冷笑:“王建勾结南诏,祸乱西川,也配称主?”
二人战马交错,枪影纵横。王宗裔故意卖个破绽,诱使杨晟全力一击,随即侧身闪避,长枪顺势扫向对方马腿。
杨晟早有防备,勒马人立而起,险险避过这一击,反手一枪直刺王宗裔肋下。王宗裔回枪格挡,两杆长枪再次缠斗在一起。
双方转眼间已经激斗了数十回合,王宗燮估摸着父帅此时已经应该快要冲出防线,于是他精神一振,对王宗裔大喝道:“宗裔,时候到了!”
王宗裔会意,手中长枪攻势骤然加紧。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是时候为父帅做最后一搏了。
“陈二牛,纳命来!”王宗燮突然改变战术,不再游斗缠斗,而是招招搏命,完全不顾自身安危。
长枪如暴雨般刺向陈二牛,每一击都蕴含着同归于尽的决绝。陈二牛被这突如其来的猛攻打得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