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外,綦毋谏勒住战马,眯眼望着前方严阵以待的联军阵地。他身旁,王宗渥与王宗瑶已经披挂整齐,跃跃欲试。
“綦毋将军,何时发起进攻?”王宗瑶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眼中燃烧着求战的火焰。
綦毋谏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扫过联军阵地上飘扬的几面将旗——杨儒、李振、符道昭,这三人都不是易与之辈。
“二位将军稍安勿躁。”綦毋谏缓缓开口,“我军突围,贵在出其不意。我率部在此游弋,吸引敌军注意。待敌军阵型松动,二位再率精锐直插其心脏,必能一举破敌!”
王宗渥皱眉道:“但父帅令我们午时三刻同时突围,如今时辰已到...”
“用兵之道,岂能拘泥于时辰?”綦毋谏打断他,语气中带着长辈的威严,“我随大帅征战多年,深知战机稍纵即逝。二位年轻气盛,正是冲锋陷阵的良才,岂能与我这般老将一同困守?”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王宗渥与王宗瑶对视一眼,均觉有理。他们哪里知道,綦毋谏早已在心中盘算着另一番计较。
“既然如此,我二人愿为前锋!”王宗瑶挺枪喝道。
綦毋谏点头赞许:“好!待我在此牵制敌军主力,二位见机行事。记住,突围成功后不必等我,速速离去为上!”
就在二人准备冲锋时,綦毋谏又补充道:“为助二位一臂之力,我将大帅的帅旗借与你们。敌军见帅旗,必以为主公在此,定会全力围攻,届时我便可趁虚而入。”
王宗渥感激道:“綦毋将军深谋远虑,末将佩服!”
他们哪里想得到,这面帅旗不仅不能助他们突围,反而会成为催命符。
与此同时,联军阵地上,符道昭指着远处游弋的綦毋谏部,疑惑道:“那支敌军为何迟迟不进攻?”
李振仔细观察片刻:“看其阵型松散,旗号不整,不像是要决战的样子。”
杨儒冷笑道:“管他作甚,只要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王宗渥与王宗瑶率领的两千余兵马突然发动冲锋,那面醒目的“王”字帅旗在队伍中格外显眼。
“王建在此!”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震四野。
符道昭眼睛一亮:“果然有大鱼!传令,弓弩手准备!”
箭雨如蝗,冲在前排的永平军士兵纷纷倒地。但王宗渥与王宗瑶毫不畏惧,亲自率队冲锋,很快就越过了第一道壕沟。
“杀!”王宗瑶一马当先,长枪连刺,数个联军士兵应声倒地。
符道昭见状,亲自披挂上阵:“让我来会会这王建麾下的猛将!”
两军在土墙前展开激战。王宗渥刀法凌厉,连斩数人;王宗瑶枪出如龙,所向披靡。永平军在这些将领的带领下,竟然一度压制了联军。
“果然勇猛!”符道昭大喝一声,直取王宗瑶。
二人战作一团,枪来刀往,火星四溅。王宗瑶年轻气盛,枪法迅猛;符道昭老辣沉稳,刀势雄浑。战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就在此时,杨儒指挥的援军从两翼包抄过来,永平军顿时陷入重围。
“宗瑶小心!”王宗渥见兄弟被围,急忙来救,却被一队联军长枪兵拦住去路。
符道昭看准时机,大喝一声,刀势陡然加快。王宗瑶措手不及,被一刀劈中肩甲,鲜血顿时涌出。
“将军!”亲兵惊呼,急忙上前救护。
但符道昭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又是一刀劈下,王宗瑶举枪格挡,却被震得虎口迸裂。第三刀接踵而至,这一次,王宗瑶再无力抵挡,被符道昭一刀斩杀。
“宗瑶!”王宗渥目眦欲裂,疯狂地向符道昭冲来。
只是此时永平军已呈溃败之势,王宗渥虽勇,却也独木难支。在连斩十余联军后,他被一杆不知从何处刺来的长枪偷袭,刺穿后心,直接殒命。
主将相继战死,剩余的永平军或降或逃,战斗很快结束。
符道昭抹去脸上的血迹,望向远处依然在游弋的綦毋谏部:“现在,该收拾那支敌军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当符道昭整军准备进攻时,綦毋谏竟然下令全军放下武器,投降了。
“这是何意?”符道昭疑惑地看向李振和杨儒。
李振沉吟道:“先受降再说。”
联军上前收缴了綦毋谏部的兵器,将降兵暂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