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只能在痛苦中等待死亡。活下来的人也大多带伤,精疲力尽地靠在残破的垛口后,眼神空洞。
文武坚早已精疲力尽,一直强撑着一口气的他,见南诏军退兵,方才拄着卷刃的长剑,单膝跪地,大口咳着血。
他望着那个触目惊心的缺口,又看了看身边只剩下不足百人的亲兵队伍,以及城墙上下寥寥无几、人人带伤的守军,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城墙多处破损,城门摇摇欲坠,兵力枯竭,物资耗尽……他知道,僰道城,最多还能再撑一天。不,或许连一天都撑不到了。
第二日,算是勉强守住了。但所有人都明白,城墙已破,兵力殆尽,物资全无,城破,只是明日之事。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每个守军的心头。
远处南诏军中的王毗双遥望着残阳下的孤城,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看到了城头守军稀稀落落的身影,看到了那摇摇欲坠的城门。
他淡淡地对演览吩咐:“今夜让儿郎们饱餐战饭,好好休息。明日拂晓,发起总攻。破城之后,按老规矩,三日不封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