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营盘,王建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案几,咆哮道:“李倚小儿!欺人太甚!终有一日,某必报此仇!”
周庠黯然劝道:“大帅息怒……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李倚势大,又有朝廷名分,我等唯有暂避锋芒,先取川南,积蓄实力,再图后计。”
王建喘着粗气,目光阴鸷地望着远处凤翔军森严的营垒,最终咬牙道:“传令!拔营!回师邛州!”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地被李倚从成都这块肥肉边赶开了,只能灰溜溜地回去,继续啃那块硬骨头。
当日,永平军大营便拔寨而起,连成都城墙都没摸到一下,便在王建铁青的脸色下,再一次灰溜溜地转向南方,朝着邛州方向原路返回。来时汹汹,去时匆匆,仿佛只是来成都城下进行了一次尴尬的“武装游行”。
望着永平军远去的烟尘,李倚站在望楼之上,对身旁的李振淡然一笑:“兴绪,这下,耳边总算清静了。接下来,该专心料理我们的‘老朋友’陈敬瑄和田令孜了。”
成都,这座巨大的孤城,终于彻底成为了李倚砧板上的鱼肉,再无外力可以干扰他的烹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