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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令孜与陈敬瑄交头接耳商议良久,最终,陈敬瑄清了清嗓子,做出决断:“杨儒将军与宋将军所言,皆有道理。然……成都乃根本,万不可失。贼军锐气正盛,确需暂避锋芒。
便依杨将军之策,固守待援!同时……”他看向宋行能,安抚道,“宋将军之忧亦是不无道理。便派信使前往蜀州,令蜀州刺史视情况……酌情分兵,若能解邛州之围自是最好,若不能,亦需确保蜀州无恙,并伺机袭扰凤翔粮道!”
这是一个和稀泥的决定,两边都照顾,却也可能两边都不讨好。
宋行能脸上闪过不满,但见田令孜也微微颔首,只得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杨儒心中暗叹,知此计已失其精髓,却也无法再争。
会议草草结束,众人心怀鬼胎地散去。杨晟走在最后,看着宋行能的背影,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化为冰冷的决绝。
这座城池,从上到下,早已从根子里烂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