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出了关中还能有几分效力?远不如王建实实在在的许诺和强大的军力有保障。
李倚檄文里那套“奉旨讨逆”、“阻挠王师即同谋逆”的帽子,在他眼里就是虚张声势。他打定主意,要坚决执行王建的命令,想尽一切办法拖住李倚!
“来人!”杨茂实声音阴冷。
“即刻传令四门守将:紧闭城门!没有本刺史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尤其是凤翔来的军队和信使,一概挡在城外!”
“派人去‘查看’通往金牛道的几座关键桥梁!就说…年久失修,恐难承受大军辎重通行,需要‘详细勘察’和‘加固维修’!没有十天半月,怕是修不好!”
“州库粮草?就说…就说上月刚调拨了一批去东川劳军,如今库中空虚,正在紧急筹措,请王师…耐心等待!”
“还有,让防城将‘加强巡逻’,尤其是一些山道隘口。就说最近流寇猖獗,为了王师安全,请他们暂时不要冒进,待本刺史肃清匪患,确保道路安全无虞后,再行通知!”
“哼!”杨茂实布置完毕,走到窗边,望着城外隐约可见的秦岭山影,脸上带着一丝狠厉和得意。
“李倚啊李倚,任你是宗室亲王,手握圣旨,到了这利州地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想借道?先尝尝本刺史给你准备的‘闭门羹’和‘软刀子’吧!
看你能耗到几时!王大帅的大军,想必已经在路上了…” 他已经能想象到李倚大军被堵在城下,进退两难,焦头烂额的景象了。
两份檄文,两种心思。满存的畏缩与算计,杨茂实的阴鸷与对抗,如同两股暗流,在秦岭蜀道间涌动,预示着李倚大军的前路,绝不会一帆风顺。
而高仁厚的前军,正裹挟着风雷之势,快速逼近利州城下,一场围绕“通行权”的明争暗斗,即将爆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