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和难以置信。
“绝对直感……又是这见鬼的天赋!居然能绕过所有防护直接锁定本源契合的源典……这运气……不对,这根本不是运气!”
陆川咂咂嘴,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下乐子大了……《乐神赋》那老家伙可是挑剔得很,多少天才求他一瞥都不得,这迷迷糊糊的小丫头片子居然直接被它吸进去了?”
他挠了挠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看好戏的期待。
“也罢,是福是祸,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小家伙,可别被同化了啊……”
————
当阿草的意识从无边的黑暗与剧痛中挣扎着浮起时。
她感受到的并非冰冷的现实,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包裹感。
仿佛沉溺在最温暖、最轻柔的云絮之中,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着令人愉悦的气息。
那气息并非单纯的香气,而像是无数种美妙声音化作了实质,柔和地流淌在空气里,钻进她的身体,抚平她灵魂深处因重伤和惊吓而产生的战栗。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没有预想中的书架与古籍。
映入眼帘的,是漫天飘落的、晶莹剔透的光点,它们如同有生命的音符,缓缓飞舞,碰撞时发出细碎如风铃般的清音。
远处,是望不到边际的、流淌着柔和光晕的原野,奇异而美丽的花朵随着无声的旋律轻轻摇曳,散发出宁静喜悦的光波。
天空中没有太阳,却弥漫着一种温暖的、金蜜色的光辉,将一切渲染得如同梦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处不在的、低回而动人的韵律,让人的心跳都不自觉地与之同步,变得平和而充满生机。
“这里……”阿草茫然地坐起身,她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然好了大半,只剩下一丝虚弱感。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好奇地触碰了一下身边漂浮的光点。
那光点绕着她的指尖转了一圈,发出一个欢快的升调音符,然后翩然飞走。
一切都太奇怪,太超出理解了。
但奇怪的是,阿草并没有感到害怕。
她的“绝对直感”没有传来任何危险的信号,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和舒适,仿佛回到了某种诞生之初的温暖境地。
她站起身,赤足踩在柔软而温暖的、仿佛由光凝结而成的“草地”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神奇的世界。
没有明确的道路,她只是凭着直觉,向着感觉中那股最动人、最核心的韵律来源走去。
她走得很轻,像一只警惕又好奇的小鹿,大大的眼睛里倒映着光怪陆离的景象——
——会唱歌的河流、凝结成水晶状的和弦灌木、以及远处若隐若现、如同用声音构筑的华丽宫殿群。
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一片开阔地。
这里的光符尤其密集,它们汇聚成一道道光的溪流,环绕着中心一个身影流动。
那是一个身影。
他穿着一袭简单的素白长袍,长发如银色的流水般披散,发梢融入周围的光晕之中,几乎看不出年龄。
他背对着阿草,正微微俯身,指尖轻点着虚空。
随着他的指尖划过,那些流淌的光符便自动编织、组合,演化出无穷无尽的美妙旋律,有的激昂如瀑,有的细腻如丝,有的空灵如星语。
他仿佛就是这个音乐世界的心脏,一切的源头。
阿草屏住了呼吸,呆呆地看着。
她不懂音乐,但她的直觉能感受到那旋律中蕴含的浩瀚与精妙,那是一种直达灵魂深处的、纯粹的美。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或许是她的到来本身就在这精密的音律之网中激起了一丝涟漪。
那白衣人动作微微一顿,环绕他的光流也随之缓了一瞬。
他缓缓转过身。
阿草看到了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脸。
并非多么俊美无俦,而是他的神情,是一种超越了悲喜的、极致的宁静与专注。
他的眼眸像是蕴藏着星海的深渊,此刻正带着一丝淡淡的讶异,落在阿草身上。
“咦?”
一个单音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