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最不安分的就是他了,都快把自己给整没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规矩摆在这里,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但是陆川看着中年文士但看不到人形的虚影。
咬了咬牙还是将那团青气一巴掌拍了回去。
中年文士一脸感动,刚想开口,却被陆川一巴掌给拍回了画中。
“行了,别逼逼了,赶紧休养去,最烦就是你们那种话唠。”
陆川顺手将画幅给摘了下来,重新卷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呆愣中的林意,心想:不知道是算你幸运好还是倒霉好,希望人没事。
陆川看着手中那卷变得普通的画卷,再次瞥了一眼呆立原地,双目失神,意识显然不知道被拉到哪里去的林意,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低声骂了一句:“一个个的,真不让人省心。”
陆川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绪和表情。
他要开始装逼了,准备装坏人了!
丹凤眼中的慵懒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藏的无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黑店有黑店的规矩。
那中年文士主动以画像神意冲击客人,已是犯忌。
按照规矩,他收下那缕本命青气作为惩戒,天经地义。
那文士自己也是知晓规矩,才主动分离而出。
但……陆川看着那文士几乎要消散的虚影,终究还是心软了。
将青气拍回,是他陆川个人的选择,是规矩之外的人情。
可这人情,每一次兑现都伴随着损耗。
那文士分离青气本身已是伤及根本,陆川强行拍回,过程中国然能挽回大部分,但终究会有逸散,如同将泼出去的水再收回来,总会少上一些。
次数多了,这看似不死的存在,也终有彻底湮灭的那一天。
“麻烦……”陆川嘀咕一声,不再看林意,而是抬手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轻轻一划。
无声无息间,一道门扉凭空浮现。
这门并非木质,也非金属,更像是由流动的暗影和细碎星辰光芒勾勒而成,门板上隐约有无数难以名状的符号生灭流转,散发出古老而幽邃的气息。
陆川推开门,一步踏入。
门后的景象豁然开朗,与门外古香古色的店铺判若两个世界。
这是一个无比广阔、难以估量其边界的奇异空间。
天顶并非实体,而是一片深邃的、缓慢旋转的星海,亿万星辰明灭不定,洒下清冷辉光。
空间中央,一座巨大无比,材质非金非玉的日晷静静悬浮。
日晷的晷针投下的阴影并非固定,而是在晷面上缓慢滑行,其轨迹玄奥难言,仿佛丈量的并非寻常时光,而是某种更本质的流逝。
日晷之下,星罗棋布般悬浮着整整六十个古朴的石台。
这些石台按照某种玄妙的阵势排列,每一个石台上都刻着不同的天干地支组合,散发着迥异的气息。
有的炽热如炎,有的凛冽如冰,有的生机勃勃,有的死寂荒芜……
这里,便是“黑店”真正的核心之一——时辰房。
陆川对这里熟悉得如同自家后院,他身影一晃,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其中一个刻着“戊辰”二字的石台上。
石台光滑如镜,中央摆放着一个打开的紫檀木盒,盒内铺着柔软的黑色丝绒,似乎正是为了盛放某物而设。
陆川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那卷画卷放入盒中,合上盖子。
“警告一次,”他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黑店的规矩,不是摆设。戊辰主动出手,逾越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若再有下次,无需规矩反噬,我亲自让其魂飞魄散。”
“若有再犯,皆同上!”
紫檀木盒微微震动了一下,里面传出一丝极其微弱、带着感激与后怕的意念波动,随即彻底沉寂下去,石台上那股属于“戊辰”的、厚重中带着一丝算计文雅的气息也随之收敛。
陆川不再多言,转身一步踏出,身影便已消失在时辰房中。
那扇星影之门悄然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然而,就在陆川离开的瞬间,这片本应万籁俱寂的时辰空间,却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