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鬼剑鬼,饲剑养鬼,为何是养鬼?
因为锤剑之火,漆黑如墨,包裹全身,状若恶鬼!
如此,他们就不像是两个男人的拥抱了,而像是一只恶鬼扑向一个青年。
尉天齐感受到了一股生硬如铁石锈迹般的气味扑面而来,余庆的眼神就好像恶毒的猎人,原来所谓的剑鬼如此可怕。
黑色的桌面上酒碗忽的碎裂一角,一股力量炸开,金色的手臂与黑色的手臂似乎有过短暂相交,但并未来得及较力。
酒肆的女主人此时抱着自家的土坛走回了茅屋,她得防止雨水淋得太久坏了里面酿好的酒。
进来时,便下意识的看向今天酒肆中唯一的那桌客人,却发现那个可爱的肌肉小伙子不知何时不见了,只有那个看起来可亲的书生打扮的青年坐在那里。
她总觉得有些奇怪,酒肆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没什么异样,两个人吵架了吗?
此时她身后有人笑道:“让一让。”
回过头,却见余庆抖搂着身上的雨水走了进来,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从哪出去的?
女主人不解的让开路,发现这家伙的道袍背后满是泥泞,还有几处磨损,好像刚刚摔了一跤一样。
余庆安静的走回桌前,再次坐下,他弹了弹道袍,随手将玉石放回了刚才的位置。
他刚才是飞出去,顺便抓住了自己那枚玉石。
尉天齐依然坐在原位,但是袖子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口子,袖里乾坤已经被破,不过玉石依然在他的袖口中。
在余庆马上就要抓到它的那一刻,尉天齐以极其不可思议的一推将他直接抛了出去,那力量很大,完全无法抵抗,只可惜。。。
“这太轻了。”余庆声音淡淡的开口评价。
尉天齐摇了摇头,“是你太硬。”
那一掌是儒术中是少有的速发抢攻的术法,栋朽榱崩!
栋朽榱崩短人气,一击即中便可崩坏房屋、摧毁巨石,但崩飞了余庆却未伤其分毫。
一般的术法根本破不了这剑鬼之体的防,而且如果再有第二次,余庆未必就会这么听话的飞出去了。
“你没有想象中强大。”余庆皱起眉头。
“那是你想象的问题。”尉天齐把袖子努力整理了一下,不至于过于乱,然后将玉石也放回了桌子上的原位。
“接下来,我要认真了。”余庆开口,刚刚双方交手,其实他略占了优势,毕竟他对尉天齐玉石的威胁更加频繁有效,而尉天齐对他的玉石的威胁则相对弱上很多。
这一方面是剑鬼如今确实少见,另一方面则是这位三教凡夫似乎不如传说中的强大,没有带给他大师兄或者四师妹那种一旦对敌,便无法匹敌的压力。
或许可以争一争,余庆如此想。
“好。”尉天齐点了点头。
“你不拿出那把天诛剑吗?虽然对我效果不如对无罪魔童来得好,但应该还是有些效果的。”余庆开口提醒,他不觉得双方动起手来,尉天齐还有机会掏出那柄剑。
“我只对可能威胁我生命或者无故威胁别人生命的人使用那柄剑。”尉天齐摇头道:“而且我实在不喜欢使用那柄剑。”
余庆自是满意的,他侧头看向正在检查酒坛密封的酒肆女主人,伸手掐诀,一只长相古怪,两耳极长的半透明小鬼爬上了女主人的肩膀,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又用双脚夹住了她的耳朵。
“鬼遮眼?鬼遮耳?”尉天齐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
余庆点头。
“洪泽辅来的吧。”尉天齐笑道,可回过头却见余庆已经不见,站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个足有两米多高的黑色壮硕的正在燃烧的人影,此时这个怪物也正低头看着自己。
恐怖的威压缓缓溢散,鼻腔只要呼吸便都是铁锈的气味。
那人影已经没有了五官,但他的头部正在缓缓露出了一个大洞,就好像张开了嘴一样,那血盆大口对着尉天齐猛地一吐,然后!
呼——!
黑色的光芒笔直的从它的嘴里射出,犹如一道浓黑的烈焰,尉天齐眉毛一挑,洁白的圆形浮现在身周。
黑白碰撞并无声响和波动,只有黑色的火在白色的光球上流转,好似将点燃的热油浇筑在一个铁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