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书院总教习的说话声。
史母有些累了,她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她懂得‘从长计议’的意思,也知道对方确实有心无力,污衙哪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这些话她今天已经听了好多遍了,她放弃了一切脸面,去找了每一个自己的认识的可能有本事的人,二郎的书院、此地的坊主、街头的捕快甚至连打更的都找过了,她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这些并不如何了不起的人身上,但这些人绑在一起在污衙面前也不过是一棵杂草,并未比史凡仁强到哪里去。
她不是个孩子,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今天的行为都是徒劳,可她的人生里并不认识更厉害的人了。
也许明天,她只能做最后的选择了,一头撞死在污衙前的石阶上,或许能有一点用的,如果舆论有机会发酵,或许二郎可以有一点转机。
她这么想着,又是难熬的一夜,她睡不着也不敢睡,闭上眼就会见到二郎满身是血的模样。
这一切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