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兄可是遇到好老师了!
左御史身陷囹圄,且已被阉党打至残废,可是心里想到的还是国家社稷,真个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啊!”
史可法擦了擦眼泪道:“千岁说得没错,草民一生都敬重左老师。
当时左老师似乎越说越激动,他摸着地上的镣铐,边摸边道:‘你还不走?!
再不走,无需阉党动手,我自己先杀了你!
’说完好像真的要向草民掷过来。
草民担心老师的喊叫声会引来看守诏狱的锦衣卫,他们会对老师不利,所以才含泪退出来。”
朱常鸿听了后,切齿顿足道:“阉党祸乱朝纲,陷害忠良,人神共愤!”
朱常鸿顿足时,觉得足下的地砖松动,便拨开稻草,把足下的那块地砖起了上来,原来地砖压着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色囚衣。
朱常鸿定眼一看,原来是一件写着血字的囚衣。
借着诏狱里昏暗的灯光,朱常鸿慢慢辨认囚衣上的血字:
“涟今死杖下矣!
痴心报主,愚直仇人;久拼七尺,不复挂念。
不为张俭逃亡,亦不为杨震仰药,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
打问之时,枉处赃私,杀人献媚,五日一比,限限严旨。
家倾路远,交绝途穷,身非铁石,有命而已。
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仁义一生,死于诏狱,难言不得死所。
何憾于天?何怨于人?惟我身副宪臣,曾受顾命。
孔子云:‘托孤寄命,临大节而不可夺!
uoo27持此一念,终可以见先帝于在天,对二祖十宗与皇天后土、天下万世矣。
大笑,大笑,还大笑!
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
史可法一见大喜,低声道:“这就是草民要找之物!”
此时,曾辂过来催促史可法道:“找完没啊?按照规定时间应该出去了,不然连累小爷受罚!”
朱常鸿急忙把血书贴身收藏,对史可法使了个眼色,道:“史兄先出去吧,需要找什么小王代为帮忙,如何?”
不等史可法回答,曾辂便硬把史可法拖出去,史可法说道:“有劳殿下”
还没说完就被曾辂拖了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