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保住了自己的眼睛。
脱困的武世禄不敢有丝毫耽搁,尾部的力量一消失他便直冲高处 洛格也立即开始搜寻其威世宁的踪影。
岸边两条扭打在一起的龙一下子吸引了洛格的注意,其中那条黑龙无疑是威世宁。
还好,至少还活着。
方才落水时的冲击与冰冷的湖水唤醒了威世宁的求生欲,他咬紧牙关游到岸边准备重新起飞。但还没等他抖落身上的水那条被他烧伤翅膀的龙便又扑上来,一直躲在树林中的人也冲了出来,一共五人,追着天上的武世禄射击。
洛格看到那条海龙也准备起飞追击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自己去叫救兵,威世宁估计撑不到他回来,但若是自己贸然去搭救威世宁,有可能白白送死。
“砰!”一阵巨响传过森林上空。在场所有人和龙无论敌友都愣了一下。
“火铳!”
“火铳!”
双方几乎同一时间想到这个名字,都惶惧的看了对方一眼,以为是对方的人开的枪。
洛格最先冷静下来,火铳的声音并不近而且来自西方——是自己在地面上安排的火铳队开火了,猎物已经到那里了。
洛格心里一冷,那边的部下肯定听不见自己的呼救。但就在希望的火苗即将熄灭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让其死灰复燃。
“是援兵,我们的人来了。”洛格大喊。
武世禄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洛格的意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喊起来。
“援兵来了!援兵来了!”
即使气喘吁吁,武世禄的龙声依然有着远超人类的穿透力,敌人顿时懵了,没了底气。
“他们在这!”洛格对着看不见的援兵挥舞着双手。武世禄抓住机会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龙吟。
果然,那条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海龙不知所措的打量了一下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危机四伏的天空和树林,不甘心的看了洛格他们一眼,随后逃回了湖水里。正在和威世宁纠缠的天龙也推开他和人群一起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邸下。”武世禄立即飞到威世宁上空。“您还能起来吗?”
于空中居高临下向自己喊话有违礼节,但此时威世宁也没时间管这么多了,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对武世禄点了点头,忍着疼痛从湖边起飞。
“咱们到旁边山顶上去。”威世宁对武世禄和洛格喊道。“有什么事到那里再说。”
洛格本想直接去与部下会合,但见威世宁如此坚决也只好跟上。
附近的山顶上多石少数树,降落时稍不小心就会划破脚爪。不过总体而言也还算平坦,视野也比较开阔。
两条受伤的龙降落后来不及检查伤口威世宁便对洛格说:“咱们不能就这样回去,遇袭的事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脑袋要落地。”
“怎么了,洪明君?”洛格从武世禄身后跳下来。“你现在还在担心那些家伙?乱贼都到打眼皮子底下了!他们要头上的脑袋有什么用!”
“我不是担心他们,是担心你。”威世宁说。“别忘了这片地是你负责的,秋猎前发现乱贼本是功劳一件,但若是让你爷爷知道我们遇袭,那可过大于功了。”
威世宁这么一提醒洛格冷静下来,不得不承认威世宁说的在理。
“那个武云营的兵估计是假的,我在打斗的时候把他的号牌扯下来了。”威世宁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木刻牌子交给洛格。
号牌制度早在文君明公时期就已经在靖州施行,号牌上会刻上持有者的姓名籍贯和体貌特征,是出行时必须携带的物证,但后来被说扰民被果狄们强制否决,直到爷爷即位后才重新恢复。
洛格接过号牌,这个号牌是木制的,说明持有者是庶民,正面写着“魏阳郡交河县”,反面写着“景伯恩,旧历二年;天龙,松绿鳞,缃眼,角直,双翼有灰纹,背无鞍瘢,左后爪第二趾有疾;父景洪,母胡氏。”
“上面写着他是魏阳郡的,但他说话却带有西边的口我怀疑是旧西乱党的遗孤。”威世宁说,西殿阁不时要与全国各地的官员会面,对不同地方的口音差异他也略知一二。
洛格点点头,号牌上可以造假的地方很多,但体貌特征和年龄是瞒不住的。按靖州的纪年法,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