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经验,他的动作干净利落,看得吴产婆心惊又窃喜。
看来这位年轻的小大夫,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她老婆子更加能够放心。
薛大夫也很快把药熬好,不过端药进来的人,换成了田寡妇的娘家嫂子赵氏。
赵氏坐着村长的牛车,急匆匆地赶来,还没歇口气,就接过薛大夫的药碗,不顾血腥污浊,主动进产房陪伴妹子。
与此同时,薛大夫并未进产房,他在产房里也帮不上大忙,以男子之身带着,不免让人束手束脚,不如候在堂屋。
只要小徒弟需要帮忙,吼一嗓子,他就能应声帮忙。
赵氏一进屋子,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儿,原本紧绷着的心弦,骤然绷至最紧,仿佛随时能够断裂一般。
柳小如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赵氏他见过一两面,还算是有些印象的,有娘家人陪着,有益于产妇放松心理,
“有劳赵娘子,刚出锅的汤药烫嘴,你别直接往田嫂子嘴里喂。”
赵氏心里着急,原本是想快快把药给妹子灌下去,早点喝下早点发挥药效,听到柳小大夫的叮嘱,她忙不迭地点头,
“我晓得,我晓得。”
二人没再说话,柳小如忙着扎针,时不时检查田寡妇的孕肚,等田寡妇喝完药,他才开始学着上次的经验,缓慢调整着子宫里孩子的位置。
正常的孩子出生,是头部先入盆腔,而许多难产的人,是因为孩子入盆姿势不对,或者是产妇自身的问题。
田寡妇就属于二者兼有,柳小如脑瓜子嗡嗡的,只能一步步地来解决,想来这场生产,有得折腾了。
太阳高悬到皓月当空,随着田寡妇的一声痛苦的闷哼,一个不足八月的娃娃,艰难地降生于世。
天可怜见儿,小婴儿的浑身裹满了血污,全身血红带紫,四肢瘦小,像是只没有毛的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