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顾满仓还在,柳小如赶紧把想问的问题说出来,“秦澜,我想问问你们村的王季,他们分家的情况怎么样,方便说吗?”
提到同窗,顾满仓顿了顿,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秦澜,“王季是我同窗,他现在可还好?”
这几天王季跟夫子告假,班上的人都在猜测,肯定是王季家里出了大事。
不然临近院试,非必要情况,学子不会告假,夫子也不会应允。
谁知道,顾满仓能得到第一手材料。
秦澜没什么不能说的,王季闹着分家的事情,柳坪村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好几天过去,还不知道传到哪里去了。
“王季兄弟闹着要分家,实际上不能怪王季兄弟,而是王季兄弟忍他兄长王小二久已,他兄长一而再、再而三地偷鸡摸狗,实在触到王季兄弟的底线。”
正如柳小如所料,又是王小二不知悔改,被王季抓到偷鸡摸狗的证据,这才闹了起来。
秦澜重重地嗤了一声,“要我说啊,王季兄弟跟他兄长分家,也是个好事情,起码能保住王季兄弟的名声,这都快要院试了,他兄长还折腾出事情来,真是个不知轻重的。”
至于王季分家的具体财产分割,秦澜不能细说,只能抓着王小二干的混账事情大批特批,说得王季分家不是坏事,而是脱离苦海似的。
柳小如想到王小二跟王季的感情,疑惑开口道:“我记得王小二对王季很好,如今王季还没有成家,就脱离兄长家,王小二能愿意嘛?”
按道理来说,父母在不分家,弟妹未成婚,也不会分家。
更何况,王季还是个读书人,取得了童生的功名,不日就要参加院试,王小二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是不愿意把亲弟弟王季分出去。
秦澜赞许地点点头,“王小二确实不乐意,还闹了很久,但是有我爷爷给王季撑腰,再加上王季的坚持,王小二不乐意也得乐意,除非他不想在柳坪村住了。”
里正一职,虽然不是朝廷记录在册的正式官员,但是也是领县衙俸禄的,地位比王小二一个混吃混喝的流子要高得多。
“那就是说,王季已经跟王小二分家另住,那他住哪儿?以后念书的银钱,是怎么算的?”
这也是柳小如唯一担心的事情,想要培养出一个读书人,举全家之力都不一定能成,更何况如今王季是自己一个人。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读书人,要真因为分家而断送了前程,柳小如就觉得有些可惜了。
秦澜表示,“不用担心,王季是我们柳坪村的重点培养对象,我爷爷跟村里的耆老商量过,愿意一起出资供王季求学。”
当然,大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供王季读书绝非小钱,王季也不是没有脸皮之人,他当着乡亲的面,立下承诺。
若此次院试不中,往后他不再受村里长辈资助。
若他三年之内乡试不中,同样如此。
乡试过了便能得举人功名,不止能够得到朝廷发放的月钱,巡抚大人也会给予奖励。
且不算举人功名背后的隐藏利益,就这表面的两项,王季也能靠自己参与往后更高级别的科举考试,不需要依附于村里人的资助。
“里正大人目光如炬。”
顾满仓难得夸奖旁人一句,也为同为读书人的王季能遇此伯乐而高兴。
资助王季三年,就能得到一个举人老爷,或者未来的朝廷命官的恩情,还是重如山的再造之恩,可见秦里正确实是个深谋远虑的大气之人。
了解完大概的情况,柳小如放下心来,腾出一只手拍着大腿,就当是在鼓掌,“王季运气不错,秦爷爷大气大气。”
秦澜咧开嘴笑,“一般一般,我爷爷可是可怜王季孤身一人,希望王季不辜负大家的期待,要是咱们柳坪村出个大官,村里的祠堂就能修缮修缮喽。”
“大官还不容易,你面前这个就是,未来的大官!”柳小如撞了下身边的顾满仓,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夫郎对自己永远都这么自信,顾满仓十分受用,握着柳小如放置在大腿上的手,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
秦澜笑了笑没说话,平日里顾满仓不显山不露水,他也不确定顾满仓的真正实力,干脆不做其他的评价。
薛琪一向是柳小如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