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难掩疲惫的侧脸,看着她那大得惊人的腹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断告诉自己,现代医学很发达,医生是最好的,不会有事的,但那份源于极致深爱的恐惧,依旧挥之不去。
直到听到两声相继响起的、洪亮有力的啼哭,直到医生再次微笑着告知“母子平安,是对男双胞胎”。
直到确认苏酥一切生命体征平稳,被妥善缝合推出手术室,秦柏舟才感觉自己那颗悬在万丈高空的心,终于重重落回了原地,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与解脱。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双胞胎降临的巨大喜悦中,围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啧啧称奇时,秦柏舟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在苏酥被推回病房妥善安置后,他找到了主治医生,进行了一次严肃而私密的谈话。
几天后,在一个苏酥状态稳定、沉浸在初为人母(再次)的复杂情绪中时,秦柏舟以需要处理一个紧急公务为由,离开了医院几个小时。
没有人知道,他利用这几个小时,自己去做了男性结扎手术。
这个决定,并非一时冲动。
在苏酥孕期,尤其是后期,看着她承受着双倍辛苦,甚至冒着比单胎更高的风险时,这个念头就在他心中萌芽、扎根。
他无法再忍受让她经历第三次怀孕可能带来的任何风险,哪怕只是微小的可能。
他爱孩子,但他更爱苏酥。
他不能容忍自己成为她潜在危险的源头。这个手术,是他能给她的、最彻底的安全感,是他对她身体自主权最根本的尊重,也是他对自己情感最决绝的守护。
苏酥对此一无所知。
月子依旧是在老宅坐的,被照顾得无微不至。
但或许是二胎的缘故,又或许是同时照顾两个新生儿实在手忙脚乱、精疲力竭,苏酥发现自己对宝宝的“好奇”和那种初为人母时近乎盲目的“母爱泛滥”大大降低了。
当两个小家伙因为饥饿、尿布或者仅仅是寻求安抚而同时啼哭,那魔音穿脑的威力足以让任何耐心告罄时;
当她刚想休息片刻,就被哭声惊醒时;
当她看着自己因为哺乳不足和睡眠不足而更加圆润的身材时……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会偶尔涌现。
她会拉着秦柏舟的衣袖,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和疲惫:“老公……我好想回我们京大的家属楼……就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
每当这时,秦柏舟总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搂紧,大手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语气带着十足的纵容和与她同仇敌忾的意味:“好,我们回去。把这两小‘麻烦精’丢给爸妈和保姆月嫂,省的他们总吵我老婆清净。”
他从不觉得她这样想是“不爱孩子”,他理解她的辛苦和需要喘息的空间。
几个月后,生活逐渐步入新的轨道,但带着双胞胎的忙乱依旧是主旋律。
一个难得的静谧夜晚,京大公寓的卧室里,久违的亲密氛围悄然弥漫。
衣衫渐落,意乱情迷。
在最后关头,苏酥残存的理智让她小声提醒:“避……避孕套……”
身上的秦柏舟动作一顿,低头看着她泛着红晕的、带着些许紧张的小脸,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带着邪气和无比安心意味的笑容,他凑近她耳边,用一种宣布重大秘密的、低沉而性感的嗓音说:
“不需要了,老婆。”
苏酥一愣,下意识追问:“不行……万一……”
秦柏舟的笑意更深,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坦然和一点点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清晰地告诉她:“没有万一了。你老公我……已经结扎了。以后,你想生都生不了了。”
“什么?!”苏酥瞬间睁大了眼睛,所有的迷情都化为了震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怎么都没告诉我?”
秦柏舟看着她惊讶的模样,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后是一个深入的、带着安抚和绝对占有意味的吻。
稍稍退开,他才看着她,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
“就在你生出政屿和政南,被推出产房的那天下午。”
他顿了顿,确保她听清楚了每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