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地上床,将靠在床头假装看书的苏酥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怀里。
他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恢复了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今天晚上,怎么突然想到要去接我?”他顿了顿,补充道,“还等在门口。”
苏酥放下书,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乖乖回答:“昨晚不是说好的吗?今天……要伺候你呀。”她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小了下去,带着羞意。
秦柏舟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动。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眼神笃定:“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告诉我。”
苏酥看着他洞察一切的眼神,知道瞒不过他,小声坦白:“就是……以前我爸爸晚上出去和同事应酬喝了酒,我妈妈不放心,有时候也会去接他回家的。我看着就觉得……那样很好,然后我也就去接你了。”
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的睡衣扣子,“所以我觉得……既然说要‘伺候’你,那我也应该去接你,这样……才比较对。”
秦柏舟静静地听着,搂着她的手臂无声地收紧。
他沉默了良久,久到苏酥以为他睡着了,才听到他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触动:
“苏酥,你知道吗?”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当我走出饭店,一眼看见你站在那里等我的时候……那种感觉……”
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最终轻声说:“很温暖。好像突然之间,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那种被等待、被接引、被纳入另一个生命轨迹的归属感,是他过往几十年人生中极少体验到的强烈触动。
苏酥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仰起头问他:“那你喜欢这样吗?”
秦柏舟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他无比郑重地点头,目光温柔而专注:
“喜欢。”他停顿了一下,清晰地重复,“很喜欢。
“那既然秦书记喜欢,那我以后就天天去接你下班,好吗?”
苏酥的话像一颗温热的蜜糖,直直撞进秦柏舟的心底最柔软处。
他看着她亮晶晶、满是认真和许诺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未来无数个日暮黄昏,都有这样一个身影在等待他。
他心头滚烫,忍不住抬手,掌心温柔地覆上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那动作里充满了无尽的怜爱和宠溺。
他的声音低沉而缱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苏酥,说话可要算数。说到做到,”他顿了顿,想象着那画面,唇角笑意加深,“那以后,我每天下班,就在行政楼门口,等你来接。”
这场景光是想想,就让他一颗常年浸淫在严肃政务中的心,变得无比柔软和期待。
苏酥用力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好呀!我骑车来接你!”
她语气轻快,带着点小得意,“就像我们刚遇见那时候,我送你去行政楼一样!”
这话瞬间将秦柏舟拉回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那个莽莽撞撞、穿着白裙子骑车载他的小姑娘,和现在怀里这个许诺要天天接他下班的人儿重叠在一起。
时光流转,缘分奇妙得令人惊叹。
他低笑起来,胸腔震动,握住她的一只手,送到唇边,在那细嫩的手背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
他的目光锁着她,眼神深邃得能将人吸进去:“好。那就……辛苦我的小司机了。”
“不辛苦!”苏酥被他看得脸颊又开始发热,被他亲吻过的手背也酥酥麻麻的。
她心跳加速,慌忙找了个借口,像一尾灵活的小鱼,哧溜一下从他怀里钻出来,跳下床站好,“不、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洗澡了!”
说完,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地就跑向了浴室,留下一个略显仓促又可爱的背影。
秦柏舟没有阻止,他靠在床头,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浴室的门轻轻合上,传来细微的反锁声。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空气中残留的她的馨香和沐浴露的清冽气息。
他环顾着这间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风格冷硬简约的卧室——床头柜上放着她看到一半的考研资料,沙发上随意搭着她的大衣和围巾,梳妆台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可爱的小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