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柏舟那里什么都给她准备得妥妥当当,从睡衣拖鞋到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偶尔的留宿就变成了习惯性留宿。她衣柜里的衣服、常用的护肤品、甚至喜欢的玩偶,都不知不觉搬过去了一半。
那间客卧几乎成了她的专属房间。
对此,苏教授唉声叹气,只能安慰同样忧心忡忡的妻子:“唉,算了算了,习惯就好。女大不中留,漏风了,我们管不住喽!再说...”他压低声音,带着点忿忿不平。
“那个女婿,看着一本正经,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天天给咱闺女‘洗脑’!”
林教授疑惑:“洗脑?你怎么知道?”
苏教授哼了一声,捏着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女儿的口气:
“‘妈,没事的!秦柏舟说了,我们都是订过婚的了,住在一起很正常,没人会说什么的!’
‘爸,你别担心!秦柏舟说了,我们就是单纯地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方便复习!’
‘秦柏舟说了,结婚前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
他模仿完,恢复原本的语气,对着妻子挑眉:“你仔细想想,这一套一套的,难道不是那位秦书记亲自‘洗脑’的成果?一天天的秦柏舟说秦柏舟说,我这耳朵都听起茧了,以前是我爸说,我妈说,现在是秦柏舟说。”
林教授仔细一回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忍不住也笑了出来,摇摇头:“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大了,心早就飞了,胳膊肘拐得都快折了!只要他们自己有分寸,好好的,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苏教授说:“至于到底是去“讲题”,还是去享受二人世界的温馨,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喽。”
京大的夜晚,温柔地笼罩着校园,也笼罩着这对沉浸在学业与爱情双重甜蜜中的未婚夫妻。
秦柏舟校内的宿舍,书房里只亮着一盏温暖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地洒落下来。
秦柏舟靠在宽大舒适的单人沙发里,腿上放着一份需要批阅的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神情专注而沉稳。
苏酥则像只慵懒的猫咪,占据了沙发剩下的空间。
她的小脑袋毫不客气地枕在秦柏舟结实的大腿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考研政治习题集,眉头微蹙,似乎在跟一道难题较劲。
两只穿着柔软棉袜的小脚丫则不安分地在沙发扶手上一下一下地左右摇摆着,透露着她内心的些许烦躁。
安静的氛围持续了没多久,苏酥就忍不住了。
她抬起手,用书脊轻轻戳了戳秦柏舟的胳膊,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和催促:“秦老师~秦书记~你不是说好了要给我讲题的吗?这都多久了…再不讲,天都要亮了,我都要回家啦!”她故意把“回家”两个字咬得很重。
秦柏舟的目光并未从文件上移开,只是空出一只手,精准地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握在掌心轻轻捏了捏,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安抚的意味:“快了,这份急件批完就好。再等一会儿,乖。”
苏酥闻言,仰起小脸,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和微微滚动的喉结。他确实是在忙正事,眉头还微微锁着。她撇撇嘴,最终还是把抱怨咽了回去,乖乖地“哦”了一声。
耐心又耗了一会儿,习题册上的字开始变得模糊,她干脆把书往旁边一放,摸出手机,百无聊赖地刷了起来。
房间里只剩下秦柏舟偶尔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和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时间悄然流逝。
当时钟指向九点五十分时,秦柏舟终于合上了最后一份文件,摘下了眼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梁。
他看了一眼窗外浓重的夜色,又瞥了一眼时间,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很好。
他放下文件,侧过身,手臂穿过苏酥的膝窝和后背,微微一用力,便将这个赖在他腿上的人儿整个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身边坐好。
“啊!”苏酥轻呼一声,手机都差点掉地上,“你干嘛呀!”
“现在,”秦柏舟拿起被她扔在一旁的习题集,翻到她刚才纠结的那一页,语气恢复了平时给她讲题时的认真,“给你讲题,哪里不会?”
他的动作转换得太自然,苏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