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精致的亭台楼阁。
“这个吧...”她指着那幅画,“房子多,建筑也多,画得真精细...我爸应该会喜欢研究这个。”她单纯地觉得这画内容务实,适合搞建筑设计的父亲。
秦柏舟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和笑意:“我家苏酥...眼光真是好。”他语气微妙,“随便一挑,就挑了个最好的。”
“啊?”苏酥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很、很贵吗?”
秦柏舟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合上盒子,轻描淡写地说:“不贵。只是这幅《辋川别业图》是李思训的真迹,比较难得而已。待会儿走的时候带上。”
“李思训?!青绿山水那个...祖师爷?!”苏酥差点跳起来,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太吓人了!”
“说了是回礼。”秦柏舟按住她的手,语气不容拒绝,带着一丝戏谑,“还是说...你觉得我比不上这幅画值钱?”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酥急得跺脚。
“那就收下。”秦柏舟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成功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不然岳父大人该以为我小气了。”
看着怀里还在纠结的小姑娘,秦柏舟心里想的却是——等回去她知道她随手挑的这幅画,价值足以买下苏教授的所有收藏,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有趣。
秦家的主餐厅灯火通明,那张能容纳二十多人的红木长桌第一次让苏酥体会到了什么叫“家宴”的规模。
水晶高脚杯、精致的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穿着得体制服的服务员悄无声息地布菜。
秦柏舟自然地将苏酥安排在自己和母亲之间的位置。
秦母全程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就给苏酥夹菜,生怕她不好意思或者吃不饱,那热情劲儿仿佛过六十大寿的不是自己,而是终于盼来了儿媳妇。
“酥酥,尝尝这个蟹皇糯米蒸珍珠鸡?,厨房的拿手菜!”
“哎哟慢点吃,喝口汤顺顺...”
宴席过半,气氛愈加热络。
果然,如同所有豪门宴会的固定流程一般,话题渐渐转向了今天这位陌生的“焦点人物”。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颇为严肃的叔公放下酒杯,目光投向苏酥,语气还算和蔼:“苏小姐看着就知书达理,不知府上是哪里人?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话一问出来,桌上瞬间安静了几分。几个旁支的亲戚看似在夹菜,耳朵却都竖了起来。
这种场合询问家世,多少带着点掂量和比较的意味。
若是以前的秦柏舟,最厌恶这种充满算计的盘问,多半会用一个冰冷的眼神或者一句简短的“普通家庭”搪塞过去,让对方自讨没趣。
但今天,他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
只见秦柏舟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向后靠向椅背,唇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就等着有人问这个。
他侧头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苏酥,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清晰沉稳,足以让长桌两端的人都听清:
“苏酥是地道的京市人。父亲是京大建筑系的教授,苏志明先生。”他特意顿了顿,像是在强调这个名字。
“苏教授在建筑领域成就斐然,参与过国内外许多地标性建筑的设计,着作等身,在学术界很有声望。”
他稍作停顿,目光扫过桌上那些面露讶异的人,继续从容补充:“母亲林郁教授,也在京大任教,是历史学院的博导,专攻宋明史,同样参与出版过多部重要学术着作。”
他的介绍条理清晰,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仿佛不是在介绍女友的父母,而是在陈述某种众所周知的事实。
几位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叔公辈闻言,脸上的轻慢收敛了不少,纷纷点头表示赞赏:
“京大教授,书香门第,好啊!”
“苏志明...这名字我好像在哪本建筑期刊上见过。”
“原来是林郁教授的女儿,怪不得气质这么好。”
秦柏舟满意地看到众人态度的微妙转变。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是靠他秦家的权势压人,而是要让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