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致命的远程打击面前,瞬间哑火!
井伊直孝见状大惊,他没想到明军竟有射程如此之远的步弓!他立刻下令,让正面的长枪主力向前推进,试图一举压垮已是强弩之末的明军前锋,不给对方重整旗鼓的机会。
这,正是太子等待的时刻!
“他们下来了。”太子放下千里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传令!铁骑准备!”
数万名倭军足轻,呐喊着,离开了他们占据优势的山坡阵地,如同黑色的潮水,涌入了平原中央。
就在此时,隘口之中,传来了如同地震般的、山崩地裂的巨响!
“日月山河永在!”
数千名早已按捺不住的重装铁骑,终于亮出了他们的獠牙!他们以一个无可阻挡的姿态,从狭窄的隘口中,如同一股积蓄已久的钢铁洪流,猛然喷涌而出,冲入了广阔的平原!
这是一场惨烈无比的、骑兵对精锐步兵的正面决战!
“轰——!!!”
那是一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由血肉之躯与钢铁洪流碰撞所发出的巨响!
冲在最前方的数千名旗本武士,展现出了惊人的悍勇。他们没有后退,眼中燃烧着决死的疯狂,他们将手中的长枪死死地抵在地上,试图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这股钢铁海啸。
然而,物理的法则,是无情的。
第一排的明军重骑兵,连人带马,被密集的枪林刺穿,战马发出凄厉的悲鸣,骑士们被巨大的惯性从马背上掀飞,重重地砸在地上。但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与重量,为身后的袍泽,撞开了一条血肉模糊的通道!
紧随其后的铁骑洪流,踏着同伴的尸体,狠狠地碾入了旗本的阵线!脆弱的长枪,在披着重甲的战马面前,如同朽木般被轻易撞断。无数足轻,在接触的瞬间,便被撞得骨断筋折,而后被无数只铁蹄,踏成了肉泥!
然而,旗本武士的顽强,也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即便阵线被凿穿,他们也没有溃散。残余的武士们,自发地以小队为单位,结成一个个微型的圆阵,他们扔掉长枪,拔出腰间的武士刀,疯狂地扑向那些冲入阵中的明军骑兵,试图用手中的短刃,去砍断马腿,将那些高高在上的骑士拖下马来。
一名旗本武士头领,在被一名帝国精英具装骑兵的长矛贯穿腹部后,竟在临死前,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胁差,狠狠地捅入了战马的脖颈!战马悲鸣着倒下,将背上的骑士也一同带倒。
就在此时,井伊直孝终于派出了他最后的预备队——五百名德川家最精锐的骑马武士。
“为了将军大人!突击!”
这支骑兵队,从侧翼的山道上冲出,试图冲击明军重骑兵那相对薄弱的侧后方。
然而,这所谓的“精锐骑兵”,在真正的重骑兵面前,却显得如此可笑。他们胯下的,是身材矮小、耐力有余而冲击力严重不足的倭国本地马。他们身上的大铠虽然华丽,但在明军那足以劈开铁罐的重型马刀面前,与布衣无异。
迎接他们的,是早已在一旁掠阵的、十四岁的晋王朱慈增麾下的三百名王府亲军——他们同样是装备了全套具装的帝国精英骑兵!
“碾碎他们!”
晋王朱慈增,第一次亲临如此血腥的战场。最初,当看到谷口那片尸山血海时,他胃中一阵翻涌,几乎要呕吐出来。但当他看到自己的兄长,那位他从小就无比崇拜的太子哥哥,身先士卒,亲自率领着骑兵,如同一尊真正的神明般冲入敌阵时,他心中所有的恐惧,都被一股更为炽热的、名为“荣耀”与“狂热”的情感所取代!
他要像兄长一样!
他拔出自己那柄镶嵌着宝石的华丽佩刀,亲自率领着自己的亲军,迎着那支看起来五颜六色、如同戏班子般的倭国骑兵,发起了冲锋!
“轰!”
两股骑兵,正面撞在了一起。
那不是一场战斗,那是一场碾压。
明军的重型战马,如同移动的犀牛,轻易地便将倭国那如同驴子般的矮种马撞得人仰马翻。一名晋王亲军的骑士,甚至无需挥刀,仅仅是凭借战马的冲击力,便将一名倭国骑马武士连人带马撞飞出去数丈之远!
晋王朱慈增热血上涌,他死死地盯着一名冲到他面前的、头戴鹿角盔的敌将。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