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顾炎武的第一镇盾阵,如同被巨锤砸中的墙壁,猛地向后一晃。冲在最前排的数百名士兵,瞬间被打得血肉模糊,惨叫着倒下。但他们身后的人,立刻踏着同伴的尸体,补上了缺口,硬生生地顶住了这毁灭性的一击。
“羽林卫!还击!”
就在岛津铁炮手们手忙脚乱地进行着繁琐的装填时,在明军阵线两翼,早已准备就绪的羽林卫辅兵火枪营,发出了他们的怒吼。
“第一排!放!” “第二排!放!” “第三排!放!”
更为清脆、更为密集、也更为致命的燧发枪声响起。羽林卫的火枪手们,以三百人为一队,冷静地执行着在羽林卫学中千锤百炼的三段击战术。他们无需点燃火绳,射速远超对手。一排排的枪声连绵不绝,形成了一道持续不断的死亡弹幕,将刚刚完成第一轮射击、正在装填的岛津铁炮手,成片成片地扫倒在地。
战场之上,瞬间演变成了一场火器与弓箭的隔空对决。冠军勇士的重箭不断地从高空落下,进行曲射压制;而羽林卫的火枪则进行着精准的直射点杀。岛津家的铁炮队,在这双重打击之下,伤亡惨重,阵型开始崩溃。
“全军突击!!”
岛津家的主将,一位名叫岛津久通的独眼老将,见状知道不能再等。他拔出武士刀,指向前方,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呜——!”
法螺号声变得凄厉而急促。数千名长枪足轻,呐喊着,组成密集的枪林,如同黑色的潮水,向着顾炎武那摇摇欲坠的中央盾阵,发起了决死冲锋。与此同时,两翼的骑马武士,也高举着武士刀,向着看似薄弱的羽林卫火枪阵侧翼,包抄而来。
“顶住!!”顾炎武目眦欲裂,他知道,最艰难的时刻到了。
就在此时,太子朱慈烺的帅旗下,令旗再次挥动。
“传令李定国!”太子的声音,冰冷而决然,“时机已到。让羽林卫,出击!”
“传令东宫卫率!瓦兰迪亚方旗骑士、帝国精英具装骑兵,上马!准备迎敌!”
李定国早已在军阵后方等候多时。他听到号令,猛地戴上覆盖全脸的重型头盔,翻身上马,拔出了那柄巨大的战剑。
“羽林卫!”他的声音,在头盔中显得沉闷而又充满了力量,“随我——冲锋!!”
三千名早已按捺不住的重装铁骑,同时放下了狰狞的面甲,催动着同样披着重甲的战马,开始缓缓加速。大地,开始为之颤抖。
与此同时,在另一侧,面对着冲锋而来的岛津骑马武士,东宫卫率的五千重骑兵,也终于亮出了他们的獠牙。
“为了荣耀!” “为了帝国!”
瓦兰迪亚方旗骑士们高喊着口号,放下了他们那长达四米的骑士重矛。帝国精英具装骑兵们则默默地拔出了他们的马刀。
决战的时刻,到了!
羽林卫的三千重骑,如同一道无可阻挡的钢铁海啸,没有去管那些骑马武士,而是以一个巨大的弧线,狠狠地撞向了正在冲锋的、岛津家长枪方阵的侧翼!
“轰——!!!”
那是一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巨响。血肉之躯与钢铁洪流的碰撞。第一排的岛津足轻,连同他们手中的长枪,在接触的瞬间,便被撞成了漫天飞舞的碎肉与木屑。羽林卫的重骑兵,如同一柄烧红的烙铁,轻而易举地烫穿了脆弱的牛油。他们凿穿了敌阵,而后在敌阵中央,开始了一场惨烈无比的、从内而外的绞杀!
而另一边,东宫卫率的重骑兵,则与岛津家的骑马武士,正面撞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岛津武士虽然悍勇,但他们胯下的矮种马和身上的大铠,在瓦兰迪亚方旗骑士那如同重型卡车般的冲锋面前,脆弱得如同玩偶。无数武士在第一轮冲锋中,便被巨大的骑枪连人带马串成了糖葫芦。而帝国精英具装骑兵,则用他们厚重的盔甲,硬扛着对方的武士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主阵被凿穿,引以为傲的武士骑兵被正面碾碎。
岛津久通站在后方的山坡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一幕,他那只独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
“撤……撤退!”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然而,败退,很快就演变成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