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有何奇怪的”
“哼!”
许显纯冷哼一声,说道:“在下嘴笨,说不过你们这些文曲星老爷,不过...到了詔狱,你们便也就招了!將他们抓拿到詔狱!”
孙瑋顿时激动起来了。
你在王纪府中抓我孙瑋
你有这个资格吗
他当即吼道:“本官犯了何事便来抓拿我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见此人还想要负隅顽抗,许显纯笑一声,说道:“孙侍郎,听闻你前几年巡查京营的时候,
收了不少的孝敬,对吃空餉、卖军械的事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有此事我奉当今圣上之命,抓拿奸邪,正应王法!”
孙瑋闻言,面色骤然剧变。
“你...你...“”
此刻,他居然无言以对。
许显纯很享受孙瑋的这种反应,笑道:“孙侍郎,现今在下可有权力抓拿你”
孙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就像是在脸上开了染坊一般。
“哼!要杀要別,悉听尊便!我孙瑋倒是不信了,这世上还能黑白顛倒不成,到了詔狱,若是我求饶一句,说个不字,那我孙瑋便不是好汉!”
“好好好!”
许显纯眼睛骤亮。
“好一个英雄好汉!在下最喜欢的,就是英雄好汉!”
他向后一挥手,几个锦衣卫番子当即將王纪孙瑋五大绑。
“英雄好汉们,隨我至詔狱罢!”
许显纯押解著王纪与孙瑋,很快便到了北镇抚司,进入詔狱地牢。
即便是到了冬日,詔狱中的味道,都很难闻。
血腥味、屎尿味、汗臭味、户体腐败的味道.:,
各种味道聚合在一起,那酸爽,可想而知,
此刻的詔狱地牢,各个监牢都差不多满了,当然也有空房间,本来是要等到所有人到了之后,
才来一起审讯的。
然而.:
许显纯明显感觉到他抓到了两条大鱼!
因此,他直接將王纪和孙瑋带到『阎罗殿”,准备用刑,他则是去面见魏忠贤。
“老祖爷,儿子发现了两个可能与通政使司有关的可疑之人。”
许显纯看到魏忠贤在北镇抚司大堂中来回步,赶忙上前去献殷勤。
“哦”
听到许显纯这句话,魏忠贤顿时兴致大起。
“快快道来!”
许显纯一脸笑的看著魏忠贤,献媚般说道:“老祖爷,儿子去抓..:”
许显纯缓缓將去王纪府中,抓拿王纪之时可疑之处一一道来。
“儿子去抓其他人时,他们只知道城中有骚乱,但並不知晓发生了何事,结果到了王纪府中,
王纪却说他和通政使司上书之事无关这是疑点其一。”
“疑点其二,当时兵部侍郎孙瑋也在场,但儿子问他身份的时候,他却故意隱瞒身份,说只是王纪老友。”
许显纯越说,魏忠贤眼睛越亮。
“还有呢”他忍不住催促。
“最重要的一个疑点,此二人皆参加了今日的东林会馆密会,並且儿子还问了监视王纪、孙瑋的锦衣卫眼线,他们说,王纪今日还和孙瑋一道去了首善书院,之后又一道回府,恰恰是他们离开首善书院之后,国子监监生们便上书了。”
锦衣卫增补的眼线,大多放在科道官员、六部堂官身边。
而王纪与孙瑋,恰恰就是有被安排锦衣卫眼线监视的官员。
“因此儿子以为,国子监监生大闹通政使司,绝对和他们两人脱不开干係。”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魏忠贤之前才在东暖阁被皇帝怒斥,如今终於找到突破口了。
压抑在心中的压力终於得到些许缓解,
他当即说道:“速速提审王纪与孙瑋,撬开他们的嘴!”
这老太监忍不住想要给皇帝报喜了。
“儿子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撬开此二人的嘴!”
许显纯得了魏忠贤的令,眼中闪过一丝狼厉,转身大步踏入“阎罗殿”。
用刑房內火光幽暗,刑具森然,王纪与孙瑋已被绑在木架上,面色惨白。
“王御史,孙侍郎,二位都是聪明人,何必受这皮肉之苦”许显纯慢条斯理地步到二人面前,手指轻抚过一旁烧红的烙铁。
“只要承认是你们策划煽动国子监监生集体上书,並在通政使司外跪諫,本官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王纪浑身颤抖,强撑道:“阉狗,我乃朝廷命官,无凭无据,岂能隨意诬陷”
许显纯冷笑一声,猛地抓起一把铁钳,狠狠夹住王纪的手指:“无凭无据王御史,你府上的管事可都招了,说你今日与孙侍郎密谋良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