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选择了继续挥刀这种错误选项。
因为他有种奇妙的感觉。
他接下来的这一刀,將会斩断这一片向他袭来的『狂浪』。
——
在从以藏身上『学』到了【绝堑】这项用武器和『势』的结合完成分炎断浪的技巧之后。
方义就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身体激发出的『势』能藉助刀身延伸开来,达成分焰断浪这种影响现实的事情的话。
为什么原本释放出『势』的人体不行呢
是缺少了什么要素吗
而直到这时看向对方出拳之后,周身如同『狂浪』一般涌向自己的百折弥坚之意的『势』之时。
他找到了属於自己的答案。
“若是『势』游离在空气中不成样子,不成形状的话,又如何能像手中长刀一样达成断海开山的壮举呢”
方义似乎隱隱有所明悟,身上的深藏不露的『势』也少见的躁动了起来。
——
敌人的拳与势已经近在眼前,空气也被拳风割裂,发出阵阵尖啸。
而有所明悟的方义却感受到一股异常清晰的平静,即將挥出的刀也在手中微微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因为所使用的力量正在脱离掌控,更不是受到了对方『势』的影响。
单单只是因为先前涌入刀身內的『势』,正疯狂地回流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让方义的全身上下连同整把刀都兴奋了起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力量。
而这股肆意张扬破坏力的力量,正渴望在下一个瞬间宣泄而出。
【那么,结束了。】
方义迎著对方的拳锋迈出一步,手中的刀锋顺势划破空气。
——
刀比拳长,拳比刀快。
这是绝境之下的玲鹿挥出这一拳看到眼前戴著斗篷的方义不闪不避时,心中升起的判断。
对方不管不顾队友,与自己见面后一秒都没有犹豫,丝毫没有谈判欲望径直开启战斗的情况著实超出了玲鹿的预料。
但对方直接选择迎著拳头继续挥刀与自己交战的行为,却让玲鹿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雾中死神】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这一拳可是要快过你的刀的。
“我现在的实力可是足以远远將朱天拋至身后的。
“不对!他的这一刀”
挥出一拳后有些志满意得的玲鹿,此刻隱隱感到了披著斗篷的男人身上传来一阵撕裂天地的气息。
而她的『势』和拳就是要被对方撕碎的对象。
——
隨著身体、刀与『势』三者的完美融合。
一道无形而凝练的『捨我其谁』的意境便猛然从方义身上横贯而出,仿佛下一刻就要撕裂天地一般。
玲鹿的双拳被迫停在半空,身上的百折弥坚之意的『势』崩溃间,也露出了短暂的空档。
方义挥出的这一刀还未触及对方,便將已对方升起的拳与『势』一一击溃,进而逼得对方的拳头再也无法靠近自己的躯体分毫。
而此刻,在玲鹿的两人眼中,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
唯有男人挥出的刀锋在空气中划出的轨跡清晰可见。
【躲不开!】
【无论如何都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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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发出了警兆,头脑做出了判断,手脚想要做出反应。
但玲鹿只无奈的找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答案。
【无论如何努力,都是徒劳。】
【我要死了。】
下一刻,玲鹿的世界恢復了正常。
耳中也传来了空气被分割的轰鸣声,脚下的破旧地板正在不住的震颤。
隨著被分割的空气之外,玲鹿还清晰的听到了大地被撕裂的悲鸣声。
感知到了另外一些被分割的事物——自己的『势』和拳以及整个人和脚下的大地已经一分为二了。
对方的这一刀不仅仅是力量的展现,更是意志的宣泄。
犹如狂风倒捲起海浪,露出了乾涸的海底,达成了蒸乾海洋的壮举一般。
彻彻底底將她和她的世界以及认知撕得支离破碎。
对方刀刃穿透自己的身体垂至地面的一瞬间,仿佛引发了天地共鸣!
以对方刀锋为中心,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骤然出现,进而向四周撕裂开去。
大地隨之震动,整个房屋承受不住这股衝击力,樑柱轰然倒塌,墙壁被震成无数碎片,如暴雨般四散飞溅。
隨著一声巨响,方义身前的半边房屋在这一刀的余波下被彻底摧毁。
空气中扬起的尘埃如同一层遮天蔽日的帷幕,將整个战场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