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手令要求,神爪骑士团和奇拉妮骑士的绿鸦骑士团一起看守囚犯,帮我把命令传达给副执法士雷吉尔。”
艾维的多色羽毛笔将这道手令一挥而就,随后他本人的魔法印记也作为蜡封印在了卷好的手令上。
“遵命,军事顾问阁下。”小象冲艾维点了点头,双手接过手令,从帐篷里退了出去。
与看起来的书生气不同,小象非常适应军旅生活,比大多数凭借一腔热血参与圣战的新兵都适应得多。
他把公和私分得很清楚,艾维下达命令时,小象会尊称其为“军事顾问阁下”,而当遇到魔法难题,向艾维请教时,对他的称呼则会无缝切换成“杜姆教授”。
高芙瑞已经当了一百年的蒙蒂维国君,当然明白艾维的做法代表了什么。
于是她在最后看了无动于衷的艾维一眼后,很快就收拾好心情,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帐篷。
可惜艾维还有其他访客,没办法回到自己的有求必应屋之内,仔细研究那根属于赴难者泽卡琉斯的命匣魔杖。
“我进来啦!”比招呼更快的是伊利尼卡掀开帐篷的手臂,她并非孤身前来,身后还带着索希尔和地狱骑士玛伦塔。
自从白天的战斗结束后,伊利尼卡就利用自己骑士指挥官的身份黏在地狱骑士们身边,即使一言不发,那双亮闪闪的眼睛也足够有威力了,更别说因骑士指挥官存在而吸引来的其他圣教军士兵的注视。
因此当部队完成扎营后,雷吉尔半命令地要求地狱骑士玛伦塔,“自愿”跟上圣战指挥官的脚步。
索希尔的眼神几乎没有离开过身旁的地狱骑士,当艾维用魔法给他们都安排了椅子之后,他立刻就低下头,发出了自己的请求:“谢谢你愿意抽出时间听我说话。这是件非常私人的事情,你的那面盾牌是我哥哥,特雷弗韦尼克的宝贝,我无数次注视过上面的纹,因此绝对不会认错。请问——”
雪琳的牧师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控制喉咙发出平稳的声音:“您认识我的哥哥吗他怎么样了”
有一种沉重的气氛笼罩在了这顶小小的行军帐篷里,跳动的烛火把地狱骑士重盔上的尖角拉出很长的影子,仿佛一头恶魔正在无声地大笑。
艾维有些厌恶这奇怪的氛围,打了个响指把帐篷里弄得更加明亮,就像正午时分在晴朗的天空下一样。
光线的变化似乎打开了地狱骑士玛伦塔的心房,她不再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而是从背后取下那面重盾,隔着铁手套抚摸上面那象征纯洁无暇的瓣图案。
良久,玛伦塔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
毫无疑问,用美丽之类的词汇来形容这张脸是极不尊重的,它属于一个坚强的战士,而非一个喜欢描眉画眼的女人。
“特雷弗死了。”这是玛伦塔的第一句话,“就死在我面前……只留下这面盾牌。”
“和我说说……”索希尔眼中的光消失了,他的话也只说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重新问了一遍:“特雷弗,我哥哥是怎么死的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尖钉骑士团相识的……他最初不过是一名扈从,然而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证明了自己的资格,闯过了地狱骑士的试炼,赢得了穿黑甲的权利。”玛伦塔的嗓音像是两块钢铁相互碰撞时发出的动静,“在他成为一名真正的地狱骑士后,就向我求婚,要我嫁给他。我在脑子里翻遍了地狱骑士的法度,并没有找到拒绝的理由,所以我答应了。”
在说到特雷弗的求婚时,玛伦塔那仿佛钢铁浇筑的面庞,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只不过那笑容很快就转变为了深刻的怒火与憎恨。
“当时我们正在追杀奇美拉,差一点就能成功……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恶魔突然出现,将特雷弗抓走了。那恶魔冲向我们的辅兵,将他们吓得四散而逃。也正是因为那些懦弱的胆小鬼,我才错失了唯一拯救特雷弗的机会。”
“后来尖钉骑士团的指挥官拒绝了我处决全部逃兵的提议,我就离开了尖钉骑士团,转到神爪骑士团来与恶魔战斗了。我发誓要杀光世界之殇范围内的所有恶魔,为特雷弗报仇,这就是我的故事。”
地狱骑士们主要有包括神爪骑士团和尖钉骑士团在内的七个大型骑士团,以及一些中小型的骑士团。通常情况下,地狱骑士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