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伊利尼卡身边,噙著笑容问道。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三观跟著五官跑,对於艾维来说,伊利尼卡三番五次的暗示已经有点惹人討厌了,但看到她骑著银角出现在西塞伦河的高岸边,与对岸遍布腐化的紫色大地、锈色天空作对比时,艾维还是忍不住讚嘆自己的眼光,感嘆伊利尼卡的美貌。就算她没有那副好嗓子,只是没有表情地端坐在舞台中央当瓶,也足够成为切利亚斯最出名的女明星了。
“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伊利尼卡轻轻抚摸了一下银角那缎子般柔顺的鬃毛,“但我也很难说不满意……”
“那就好。所以,以后不准再提要骑我的事了。”
听得十分清楚明白的伊利尼卡还没回答,艾维胯下的金角反而抖了抖耳朵,侧头用大眼睛瞅著自己的主人。
看著它这幅怪样子,艾维瞪了它一眼,好悬没激发昨天刚获得的光辉射线。
金角不敢再看他,只好装作在地上寻找草根的,到处嗅探起来。可惜这里距离世界之殤的影响范围只有一河之隔,除了尘土和砂石之外,地上什么也没有。
“好吧,毕竟是我承诺过的。”骑士指挥官颇为遗憾地嘆了一口气,不太熟练地调转马头,號召士兵们一同前进。
魔法在格拉利昂绝非罕见的事物,因此就连跟魔法相关的异象也变得寻常起来。寻常到人们会疑惑该不该用“异象”来描述自己见到的景色。
一个普通的城市居民一生中至少会遇到一次超自然力量的混乱表现。人们可能会自然而然的认为,天空中飞舞的怪异云彩、地面裂缝中涌现的鬼火、如雨点一般落下的眼球,所有这些让世纪之殤闻名遐邇的一切,都应该能在凡人的心中找到一些根据。
但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旅行者,也会在它的边界上感到不安。或许是因为本能正在告诉所有人,这不仅仅是一片紫红色的魔法荒原,而是一个伤口,一个溃疡,世界本身流出血液,正通过这个伤口汩汩流入深渊之中。
骑独角兽的指挥官和军事顾问在士兵们心里留下的震撼已经大大减轻,取而代之的是西塞伦河对面那透露出邪气和混乱力量的景色,恐慌和窃窃私语开始在士兵中间蔓延,半日行军带来的疲惫已经让他们开始感到焦躁。
“我们应该扎营休息一下,恢復体力之后,再继续前进。”伊利尼卡喘了一口气,偏头看向身旁与自己一同策骑在队列最前方的法师,或者说,巨龙
作为军事顾问,艾维杜姆的骑术显得合理又正常,但作为巨龙,拥有这样俊俏瀟洒的骑术就显得十分怪异。为什么能在天上飞行的巨龙,要特意学习如何驾驭一匹速度远不及自己的陆地生物
“不。”艾维望向世界之殤天边的锈云,给出了反对意见,“我们不能停下来,至少现在不行。你现在有五分钟的时间鼓舞士气,然后命令部队继续开拔。”
伊利尼卡没有询问理由,只是平静地离开了。
她从旗手那里接过了两面旗帜,一面是属於艾奥梅黛的光辉长剑旗,另一面属於蒙蒂维,是红蓝菱形格子相间,另配两个艾奥梅黛圣徽图案的旗帜。
圣战指挥官没有说话,但她的行动比言语更有力量。短暂的停留之后,大军继续开拔,就像一块沉默的石头,沿著河岸寻找下一片適合扎营的土地。
然而这种沉默很快就被打破了,但不是被圣教军自己,而是云层中射出的龙捲风。这些污黄色的风柱中是无序且狂乱的元素力量,捲起地上的砂石尘土,一股脑地往战士们头上身上拋去,似乎这样就能摧折他们的意志,动摇他们的决心。
然而在与世界之殤的第一次交锋中,开赴第五次圣战战场的士兵们,毫无疑问地获得了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