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州闻言,想起自己那日的表现,哪里是不苟言笑,分明就是没有抬眼看过她,更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倒是穆清和沈初棠聊的挺开心的。
想到这里,谢景州又将目光放在对面穆清的身上,眼里隐隐带着几分审视。
穆清被他这眼神看得莫名其妙,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挑眉道:“殿下这么盯着臣看,莫不是臣说错什么了?”
谢景州垂下眼睑,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酸意:“那日在静安寺,你跟沈姑娘倒是聊得投机,还约了下次在静安寺相见。”
穆清闻言,一口酒差点呛在喉咙里,那可是未来太子妃,这要是被太子误会了,自己以后还活不活了?
连忙放下酒杯摆手解释:“殿下!这可冤枉臣了!臣对沈姑娘绝对没有任何想法,不过觉得沈姑娘不似旁的闺秀那样循规蹈矩,聊的投缘就随口一说,哪敢真的约着相见?”
他往前凑了凑,语气急切又带着点哭笑不得:“您想啊!臣可是您的左膀右臂,满脑子都是帮您查贪腐、谋政务,哪有功夫跟姑娘家约见?更何况,那日回来没多久臣就被您派去别处,臣说的绝对句句属实啊!”
谢景州抬眼瞥他,眼底的审视总算淡去,却变成了若有似无的调侃:“左膀右臂?满脑子政务,孤看你满脑子红颜知己还差不多,别以为孤不知道,但凡是个花魁,你都能跟人聊上半宿诗词。”
穆清被这话堵得一噎,随即哭笑不得地摆手:“殿下这可就冤枉臣了!跟花魁聊诗词那是逢场作戏,应付那些附庸风雅的官员罢了,岂能跟沈姑娘这般人物相提并论。”
说起青楼花魁,穆清半点不在意,反倒笑着抿了口酒:“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臣又没有娶妻,不趁着现在风流一下,难不成要跟殿下似的,整日埋在奏折里,那样的人生多无趣啊!”
话刚说完,他就见谢景州眼神一沉,连忙改口,笑着讨饶:“哎哎哎,殿下别误会!臣这‘风流’也是分时候的,哪敢真耽误正事?无事时也得放松一下心情,顺便解救一下那些苦命的女子,您想啊,伺候臣这么年轻力壮,貌比潘安的贵公子,不比伺候那些油腻老头子强?这也算是变向的积德行善了!”
穆清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一副‘我牺牲很大’的模样,谢景州被他这副耍活宝的样子逗得没忍住,嘴角微微勾起:“积德行善?孤看你是给自己的荒唐找借口。”
穆清笑了笑没有反驳,端起酒杯抿了口,话锋一转:“话说回来,臣好歹也是红颜知己无数,对女子的了解肯定比殿下多,用不用臣帮您出出主意?”
谢景州眼底闪过一丝意动,却还是端着太子的架子,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语气淡淡:“哦?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主意。”
穆清见状,立刻来了精神,放下酒杯往前凑了凑:“这讨女子欢心,得投其所好!她喜欢什么,殿下就送什么,当然了,金银首饰这类太过贵重的物品暂时别送,关系不够亲近送了沈姑娘也不会收。”
“还有殿下日后见了她,别总是一副寡言少语的样子,尽量多说几句话,问问她近日读了什么书、去了哪里散心,哪怕只是随口提一句近日天气转凉,姑娘出门记得添衣也行。”
“若是参加宴会,殿下也多留意些,让人把那道菜悄悄往她那边挪一挪,或者让人在上一盘,这些小事看着不起眼,可姑娘家心思细,最能感受到这些细微处的心意。”
穆清一口气说完,端起酒杯抿了口,看着谢景州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打趣:“殿下要是照臣说的做,不出半月,保准沈姑娘见了您,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客气疏离。到时候臣的功劳,殿下可得记着!”
谢景州品着手里的酒,面上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眼底却悄悄记下了穆清说的每一句,等穆清说完,他才慢悠悠放下酒杯,语气带着几分不在意:“说了这么多,看来你对女子真的很了解。”
穆清立刻顺着谢景州的话茬往下说,眉梢都带着得意:“那是自然!臣在这方面,可比殿下有经验多了,毕竟那么多的红颜知己也不是白交的,哄个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谢景州放下酒杯,目光扫过穆清得意洋洋的模样,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值得你骄傲的事吗?你也不小了,以后那种地方少去,孤可不想哪天接到你得马上风的消息,孤丢不起那个人。”
穆清刚喝进嘴里的半口酒“噗”地一声差点喷出来,呛得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用袖口擦了擦嘴角,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