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坡上缀满了粉白相间的野花,风一吹便轻轻摇曳,她眼中一亮,点头道:“好。”
两人牵着马走到坡下,谢景州先翻身下马,又伸手扶她,沈初棠的手搭在他掌心,温热的触感传来,让她心跳漏了一拍,下了马连忙接着看花的动作收回手,走到花丛边蹲下,指尖轻轻抚摸花瓣。
谢景州也蹲下身,与她并肩望着花丛:“没想到天气转冷,还能在猎场里能见到这么一大片花海。”
沈初棠侧头看他,笑着问:“殿下也喜欢花草?”
谢景州收回看花的目光,将视线落在沈初棠沾了些微露水的指尖:“不算偏爱,只是宫里处处都是精心打理的花草,现在都已经枯萎变黄,看着倒是没有这些野花有韧性。”
沈初棠看着开的正艳的野花,笑了笑:“或许是这里气温比京城高一些,又或许是山野间的风与露更能锻炼它们的筋骨,才让它们在秋寒里依旧开得这般热烈。”
沈初棠指尖轻轻拂过花瓣上的晨露:“不像京城里的花,被呵护得太好,稍经风雨便蔫了。”
谢景州望着她认真的模样,眼底笑意渐深,透着欣赏:“你倒是看得通透。”
他伸手折下一朵开得最盛的野,花瓣粉白相间,带着清润的露水:“这花配你。”
沈初棠一愣,脸颊瞬间染上绯红,下意识想推辞,却见他已轻轻将花别在她的发间,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鬓角,温热的触感让她心跳又快了几分。
谢景州目光落在她发间的花上,久久未移,声音低沉温柔:“好看。”
沈初棠垂眸,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指尖下意识攥紧裙摆,连呼吸都变得轻柔,不敢与他对视。
谢景州喉结轻轻滚动,目光从她发间的花移到她泛红的耳尖,指尖克制地收回,却忍不住俯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初棠,你可知,这山野间的花再韧,也需得恰好的风与露,才能开得这般动人。”
沈初棠垂着的眼睫轻轻颤动,掌心沁出细汗,只觉得他的声音像带着温度的风,拂得心湖波澜不止,她想抬头回应,却被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困住,刚抬起的眼又慌忙垂下,小声道:“殿下这是何意?”
谢景州指尖悬在她耳侧半寸,目光牢牢锁住她低垂的眉眼,声音里裹着晨雾的缱绻:“我的意思是,再坚韧的花,也该有个人护着,不必独自扛着这世间风雨。”
沈初棠的心跳骤然加快,手指几乎要掐进布料里,耳尖也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不知做何反应,像是从没想过,素来沉稳克制的太子殿下,会说出这样直白又热烈的话。
谢景州拉住沈初棠的手,目光专注的看着她,掌心的温度烫的沈初棠猛地一颤,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指尖下意识想缩,却被他稳稳攥住,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坚定。
他的声音刻意放柔,目光里的灼热毫不遮掩,将自己的心意直白的坦露在沈初棠面前:“棠棠,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你对我来说真的很特别,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会孤独终老,没有遇到心仪之人,我宁愿辞去太子之位,也不愿娶一个不喜之人,互相折磨,将彼此的一生都消耗在这深宫里,从此只见宫墙柳,不闻人间春。”
谢景州的声音里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指尖却愈发收紧,将她的手攥得更牢:“可遇见你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这世间还有值得我留恋,值得我费心争取的美好存在,我希望今后的生活能有你陪伴左右,可以和你并肩,看遍四季风景,共度岁岁朝朝。”
沈初棠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谢景州心头一紧,她抬眼望着他,泪眼朦胧中,也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赤诚与决绝,让人轻易就能明白,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她哽着开口,声音带着颤抖却无比清晰:“殿下,初棠愿意的。”
这一声回应虽轻,却重重砸进谢景州心中,让他瞬间失态,再也克制不住,俯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温柔却坚定,仿佛要将这一路的隐忍、心动与忐忑,都揉进这一个拥抱里。
他埋在她颈窝,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带着卸下所有伪装后的纯粹欢喜:“棠棠,谢谢你,肯信我,肯陪我。”
沈初棠抬手环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眼泪滑落的同时,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谢景州轻轻拍着她的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