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州笑着颔首,视线自然地转向沈初棠,瞥见她手中紧紧握着的木盒,眼底漾起柔和的笑意:“沈小将军从边关回来,也不忘给沈姑娘带礼物,当真是兄妹情深啊!”
沈昭剑眉微扬,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目光扫过沈初棠紧攥木盒的指尖,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她自小就喜欢新鲜的小玩意儿,这么久不见,总不能空着手回来,总得给她带些边关独有的东西才好。”
沈昭说着,伸手揉了揉沈初棠的发顶,动作熟稔又温柔:“这里面是漠北的沙枣核,我闲时挑了些圆润的,让工匠刻成了小巧的生肖串,串绳是用胡杨韧皮编的,耐磨得很。”
沈初棠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抬眼望向沈昭,眼底满是雀跃:“哥哥还记得我想要一个生肖手串?”
沈昭失笑,拍了拍她的发顶:“自然记得,你小时候总缠着我,说要一串刻着自己生肖的挂饰,如今总算遂了你的愿。”
谢景州站在一旁,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眼底的笑意愈发温润:“沙枣核刻生肖,胡杨皮编串绳,满是边关风情,倒比那些金银玉器更显心意。”
谢景州语气温和,话锋突然一转:“时辰不早了,围猎开幕式即刻便要开始,孤特意过来邀沈将军一家同往。”
沈毅刚连忙拱手应道:“能得殿下相邀,是我沈家的荣幸。”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围场中央的高台附近,此时各路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已陆续到场,旌旗猎猎作响,骏马嘶鸣阵阵,气氛热闹非凡,等谢景州和沈家众人到指定位置坐下,刚落座,便有内侍高声通报:“皇上、皇后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待帝后落座,开幕式正式开始,礼官高声宣读规制后,便是骑手入场展示,一个个身着劲装的骑手策马奔腾,箭术精湛,引得台下阵阵喝彩。
开幕式结束,围猎正式开始,众人纷纷翻身上马,谢景州勒住马缰,转头对沈初棠道:“沈姑娘,不如与孤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沈昭刚要开口,初棠已笑着应道:“多谢殿下好意,只是我不善骑射,就不去凑热闹了,只在外围随意逛逛就好。”
谢景州眼中也带上几分笑意,颔首道:“也好,外围景致清雅,正适合散心。”
他转头吩咐身旁的侍卫:“好生守在附近,莫要让旁人惊扰了沈姑娘。”
沈初棠连忙福身道谢:“劳烦殿下费心了。”
沈昭宠溺的看了眼妹妹:“既不想去深处,便在外围慢些走,我已让人备了温顺的坐骑,再让阿恒跟着你,遇事也好有个应对。”他抬手招来身后一名身形挺拔的侍卫,“务必护好姑娘,不可远离视线。”
阿恒恭敬应诺,沈初棠笑着点头:“哥哥放心,我不会乱跑的,你们安心去围猎便是,说不定还能捡些你们射落的小猎物呢!”
沈昭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轻点她的额头:“就知道贫嘴,不许逞强,若觉得乏了便在附近的休憩亭等着,我猎到上好的皮毛便给你送来做披风。”
说罢,他与谢景州对视一眼,两人一同策马汇入猎场的人流中,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与远处的喝彩声交织在一起。
沈初棠牵着绳,坐在马背上,慢悠悠地沿着外围的林间小径前行,阿恒和太子的侍卫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林间草木茂盛,偶尔有几只雀鸟惊飞,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她深吸一口清新的草木气息,只觉得连日来的沉闷都消散了大半。
行至一处溪流旁,她勒住马疆,下马俯身看着水中游动的小鱼,拢着衣袖伸手去碰溪面,指尖刚触到沁凉的流水,便觉一股力道从水下传来,竟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沈初棠惊呼一声,下意识缩回手,只见清澈的溪水中,一条巴掌大的银鳞鱼正摆着尾巴,绕着她方才触碰的地方打转,模样竟有几分俏皮,她忍不住再次俯身,指尖在水面划开圈圈涟漪,那鱼儿也不躲闪,反而追着她的指尖游弋。
正玩得入神,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笑,清润如玉石相击:“沈姑娘倒是好兴致,竟与溪中鱼儿玩起了游戏。”
沈初棠猛地回头,只见谢景州不知何时已折返回来,一身月白骑装衬得他身姿挺拔,眼底带着笑意,正缓步朝她走来,太子的侍卫们恭敬地守在远处,阿恒也上前行礼。
她脸颊微热,连忙直起身福了福身:“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是已经猎到了上好的猎物?”
谢景州走到溪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