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入侵的意识“嗡”地一声退了回去。
苏曼曼喘了口气，嘴角溢出一点血。
她抬手抹掉，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黑丝流向的测算上。
几分钟后，她睁开眼，拿起朱砂笔，在图纸上画了个标记。
“找到了。”她声音有点哑，“源头不在地面建筑，是在秦淮河底下，某个封闭空间，可能是老排水渠或者废弃防空洞。”
林小满紧张起来：“那是不是就是白莲儿的老窝？”
“不一定。”苏曼曼摇头，“但黑丝是从那儿发出来的，而且频率稳定，说明有长期供能的阵法。”
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他们可能在养什么东西。”
——
另一边，林小满的任务也没轻松。
她负责监控阵法，每隔十分钟就要核对一次七处节点的状态。
到了午夜子时，警报响了。
三处节点突然变红，波动节奏不规则，像是有东西在外面试探撞击。
她立刻想起花自谦教的应对方式，先确认主阵眼是否稳固，发现能量正在被缓慢抽取。
“不是强攻，是引诱。”她自言自语。
她没慌，迅速敲响铜铃，三长两短。
紧接着，她拉开地板暗格，按下转移开关。
地下夹层启动，主阵眼的能量瞬间转移，原本的阵眼位置变成空壳。
外面那股力量猛地加大冲击，结果撞了个空，反噬力让红光剧烈闪烁了几下，随即消散。
林小满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她低头看自己手腕，黑丝没有蔓延，反而比之前安静了些。
“我好像……真的能控制它了。”
——
花自谦回到工厂时，天还没亮。
他推门进来，看到林小满正低头写记录，苏曼曼靠在墙边，手里捏着一张朱砂图纸。
“查到了？”她问。
“地契有问题。”他坐下，把复印件摊开，“有人动过手脚，但留下了一句口信——‘血染十三机，魂镇秦淮底’。”
苏曼曼眼神一动：“秦淮底？跟我追踪到的位置一致。”
“那就不是巧合。”花自谦看着她，“他们把东西藏在地下，用水流隔绝气机，难怪一直找不到。”
林小满抬头：“可怎么下去？那种地方一般都有机关，而且……”
话没说完，苏曼曼突然抬手示意她停下。
她盯着自己右腿，黑丝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往上爬，已经过了膝盖。
更奇怪的是，那丝线末端微微颤动，像是在回应什么信号。
花自谦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掌心相贴，淡粉色光晕刚浮现一半，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刺痛打断。
他猛地皱眉，手按上心口。
三根金针，烫得像要烧穿皮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