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阵法要分开我们。”
“谁要松？”她反手攥紧，“你倒是别抖。”
“那是反冲劲。”他瞪她，“你以为扛星力共振很轻松？”
她没回嘴，而是低头，指尖再次渗血，沿着八卦阵的连线快速划动。血线蜿蜒，勾画出半幅《璇玑图》，图案成型刹那，两人脚下浮现出并蒂莲虚影，光晕相连，任星力如何冲击，始终未曾分离。
“行了。”她抬头，“现在他们是想拆也拆不开了。”
花自谦看着她苍白的脸，忽然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知道什么？”
“知道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就能触发《璇玑图》的共鸣。”
她顿了顿，嘴角扯了下：“我不知道。但我赌你会在我身边。”
他愣住。
“你疯了？”他声音有点哑，“拿命赌？”
“我不赌命。”她盯着他，“我赌你。”
空气静了一瞬。
星力屏障又是一阵波动，三道光影重新凝聚，比刚才更清晰。
左边绣谱开始自动翻页，字迹重组，形成一道谜题；右边剑阵缓缓前移，杀意渐起；中央幻象则定格在两人前世相拥而亡的最后一刻，画面静止，却仿佛有千言万语压下来。
“第一重。”花自谦握紧点妆笔，“是智。”
“第二重。”苏曼曼活动了下手腕，“是力。”
“第三重。”他看向她，“是心性。”
她点头：“谁先动摇，谁就输。”
“那咱们得商量个战术。”他说，“比如——你负责动脑子，我负责打架，至于心性……”
“心性不用商量。”她打断他，抬手抚过他心口那三根金针的位置，“你早过了。”
他笑了下，没说话。
星力波动越来越强，三道光影开始同步推进，像是试炼的序曲即将结束，真正的考验马上降临。
花自谦深吸一口气，护妻神针在掌心微微发烫。
苏曼曼抬起右腿，残破的黑丝在血光中轻轻一颤，像是一根绷到极限的弦。
“来吧。”她说。
花自谦应声抬手，点妆笔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痕。
就在这时，苏曼曼忽然皱眉。
“怎么了？”他问。
她没答，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腿。
那截断裂的黑丝，正在缓缓蠕动，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
它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速度不快，却坚定无比，仿佛在寻找某个早已刻入骨血的位置。
花自谦瞳孔一缩。
“它……要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