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疑惑:“臣妾倒记得,祺贵人和菀嫔娘娘的父亲,在朝中共事,私交素来甚好。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祺贵人竟不知情吗?”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祺贵人,也悄悄将了祺贵人一军。
祺贵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噎了一下,脸色瞬间白了白——她哪里是不知情,不过是想装作不知情,免得被人牵连。可安陵容这话问得直白,又点出“私交甚好”,让祺贵人想装傻都难。
祺贵人忙不迭摆手,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这……家父与甄大人确是同朝为官,可公事归公事,臣妾与菀嫔……素来不甚相熟的!菀嫔宫里的事,臣妾更是半点不知,若早知菀嫔身边人如此大胆,臣妾……臣妾断不会与菀嫔多有牵扯!”说罢,还特意抬眼看向宜修,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生怕皇后误会宜修与甄嬛是一党。
齐妃在一旁听得糊涂,插了句嘴:“哦?原来你们父亲是同僚啊?那你怎么不早说?”这话更是火上浇油,气得祺贵人暗地里瞪了她一眼,却又发作不得。
宜修指尖依旧摩挲着茶盏,面上却没了方才的温和,只淡淡开口:“好了,后宫之中,莫要随意揣测旁人。菀嫔既在禁足,此事便不必多议。”她话虽这么说,目光却在祺贵人慌乱的脸上停了片刻,才转向众人,“今日人也齐了,便各自安坐,说些家常吧。”
安陵容低眉垂目,长长的睫毛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指尖悄悄捻了捻帕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