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半步,广袖下的手紧紧攥着帕子,语气里满是震惊,“这杏仁酥……是方才臣妾见庶福晋胃口不佳,请她一同品尝的!臣妾与她无冤无仇,平日里虽无深交,怎么会害庶福晋呢!”
皇上猛地从榻上站起身,明黄的龙袍扫过案角。他冷冷地睨着宜修,眼神锐利如刀,语气里没有半分温度,字字都像淬了冰:“朕知道你不会害她。”
这话让宜修微微一怔,刚要松口气,却听皇上话锋陡然一转,声音更冷了几分:“你是不会害庶福晋,不代表别人不会害你!”他目光沉沉地扫过殿内,最终落在那碟杏仁酥上。
“若方才臣妾没有分与庶福晋,而是自己吃了下去……那臣妾今日,恐怕就……”宜修抚着心口,声音仍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脸色苍白如纸,眼底满是后怕,“可臣妾素来与人无冤无仇,究竟是谁,竟要这般置臣妾于死地?”
一旁的安陵容上前半步,疑惑问道:“娘娘,恕臣妾多嘴——您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要吃杏仁酥了?您想吃杏仁酥,可有旁人知道?”
宜修蹙着眉,努力回想片刻,缓缓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方才路过偏殿时,听闻御膳房正给温宜公主熬制杏仁露,想着许久没吃杏仁做的点心,一时嘴馋,便让人传了话,让他们顺便做份杏仁酥送来。”
“原来是这样……”安陵容眼神微闪,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轻声道,“这么说来,会不会……会不会有人本是想害温宜公主,特意在御膳房的杏仁粉里下了毒?偏巧娘娘您今日也想吃杏仁酥,御膳房用了同一批杏仁粉,才误打误撞,让庶福晋遭了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