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年富是哥哥最疼爱的儿子,若是他出了差池,哥哥……哥哥定会肝肠寸断,臣妾实在不想让哥哥难过。”
宜修看着她左右为难的模样,语气放缓了几分,却字字恳切:“华妃,你糊涂了。年羹尧手握兵权、征战四方,他心里最放不下的从来不是旁人,而是你这个妹妹。你好好活着,把温宜照看好,才是对他最大的慰藉——比什么都强。”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华妃抬眼望来,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未散的希冀,语气里满是不甘。
宜修抬眸看向她,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你若真心为年羹尧着想,就必须约束好他——让他在边关安分守职,别想着为年富的事动用兵权、干涉审案,这才是保他的唯一办法。”
华妃浑身一震,眼底的不甘渐渐褪去,只剩下彻骨的清醒。
“臣妾明白了,谢娘娘。”华妃终于彻底松了劲,她对着宜修屈膝跪下,行了个完整的叩拜大礼,脸色越发惨白。待起身时,她已没了力气,全靠颂芝从旁搀扶,才勉强稳住身形,摇摇晃晃地朝着殿外走去,背影渐渐没在帘幕之后。
华妃身影刚消失在帘外,剪秋便凑上前来,疑惑道:“娘娘,为何要帮华妃?”
宜修缓缓开口,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大概是本宫,不愿温宜再一次失去额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