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几分刮目相看:“你很聪明,不仅看得深,更懂得藏住心思、拿捏分寸,难得。”
“臣妾不敢在娘娘面前班门弄斧。”安陵容躬身行礼,语气愈发恭敬。
“无妨,”宜修唇角微勾,“那本宫就静候着,看这出戏的后续。”
养心殿内静悄悄的,皇上斜倚在龙椅上闭目假寐,周身透着几分慵懒的威严。夏义轻手轻脚从侧窗进来,甫一落地便屈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启禀皇上,此事已查明。”
皇上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夏义,语气简洁:“说。”
回皇上,禧答应实为菀贵人的亲妹妹。”夏义沉声回话,将内情一一禀明,“她的生母是江南一名歌姬,甄大人早年在南方任职时与对方相识,生下了禧答应。待甄大人调回京城,并未带她们母女同行。直至禧答应生母病逝,才托人将孩子送到甄大人面前,甄大人最终让禧答应以婢女之名进甄府,留在菀贵人身边伺候。”
好一个假仁假义的甄远道!”皇上语气发沉,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几分。他看向地上的夏义,接着问:“菀贵人可知道此事?”
“回皇上,臣并未查到菀贵人知晓内情的迹象,只听闻菀贵人素来待禧答应极好,远超寻常主仆之分。”夏义伏在地上,如实禀明,不敢有半分隐瞒。
皇上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火气,缓缓道:“朕知道了。”
“臣告退。”夏义应声,转眼便隐入殿内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