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贵人如今怎么样了?”
稳婆脸上满是难色,声音低微:“回皇后娘娘,菀贵人还在昏迷,只是……只是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这话落进身后华妃耳中,她猛地怔住,脚步都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慌乱。
宜修没再看她,目光越过人群,见皇上正站在殿门前,忙快步上前,轻声唤道:“皇上。”
华妃也回过神,连忙跟上,不等皇上开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辩解:“皇上!这事真不关世兰的事啊!菀贵人明明只罚站了两刻钟,怎么会……怎么会就小产了呢?”
宜修在旁适时开口,语气缓和:“皇上,华妃妹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眼下菀贵人还未醒,不如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论处罚也不迟。”
皇上眉头紧锁,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华妃,终究是松了口:“你先起来吧。”
华妃这才敢起身,只是站在原地,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华妃刚起身,就见温实初从内殿匆匆出来,脸色凝重地走到皇上面前,躬身行礼:“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急忙问道:“温实初,菀贵人情况如何?孩子当真……保不住了?”
温实初垂眸,声音带着几分沉重:“回皇上,菀贵人失血过多,虽已止住血,却仍未醒转。至于龙胎……因胎气本就虚弱,又经外力劳损,确实没能保住。”
这话一出,皇上脸色更沉,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宜修在旁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扶住皇上的胳膊,柔声劝道:“皇上,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菀贵人好好休养,孩子还会有的。”
华妃站在一旁,听着温实初的话,心里又慌又乱,忍不住开口:“温大人,你可看仔细了?菀贵人只站了两刻钟,怎么会伤了龙胎?莫不是……莫不是她自身身子弱?”
温实初抬眼看向华妃,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坚定:“华妃娘娘,菀贵人虽孕早期胎气不稳,但若无外力刺激,断不会突然小产。臣方才为菀贵人诊脉时,察觉她体内除了劳损之症,还隐隐有一丝郁气残留,想来是罚站时心绪郁结,加重了身子负担。”
宜修指尖捏着帕角,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语气带着几分似疑非疑的平缓:“之前在王府的时候,嫡福晋罚侧福晋跪足两个时辰,才动了胎气小产。可菀贵人不过站了两刻钟,龙胎就没了,这身子……当真没有别的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