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今转世尘寰、神位未复,仍被视作禁忌。
甚至连一句不敬的话都不能提,否则就如同当年那个不长眼的执事,哪怕只是在茶后闲谈中说了句“羲和神位早废”的风凉话,转头便连魂魄都被抹去,半点气息都不曾留下。
那之后,再没人敢提她的名讳,哪怕是在私下,哪怕是以代称。
两个白衣属下低头应是,正欲退下,却又听他声音冷冷压来,“锦落那边,若三日之内再无消息,就按最坏的结果处理。”
话音未落,天边陡然滚动起一层低沉雷鸣,似远似近。
白衣人目光微动,旋即低声喃喃,“……动得还真快。”
白衣人轻轻闭了闭眼,像是耐着一口无法发作的怒气。半晌,他低声冷笑了一句,“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额头贴地,“属下遵命。”
白衣人缓缓睁开眼,指尖那枚幽骨扳指已被他捏得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他站在高台之上,俯瞰着茫茫山河。
山雾缭绕,夜色沉沉。
然而,那沉压的云气之中,却有一线极其微弱的金光穿破云霭,自东方缓缓生起,极其微弱,却又锐利非常。
那缕金光宛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横亘在夜幕之上,割裂了黑暗。
不同于寻常光华,那是她的气机。
与天地同源,却又凌驾天地之上。
白衣人喉结滚动了一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其内,却是被压抑得近乎扭曲的情绪。
“尊者……”他低声呢喃,“动不了她,就如此坐以待毙吗?”
他伸出手,在空中勾勒了一个极小的法阵。刹那间,一滴漆黑如墨的血从他指尖渗出,滴入阵中。法阵无声转动,闪过一道幽幽紫光,随后迅速破碎、隐匿。
不久之后,地底深处的某一处古阵,悄然生出一道裂痕。
那是一处,被封印的禁地。
白衣人轻声道:“既然动不得她……那就动她在意的东西。”
天光尚未破晓,黑夜却似乎更深了一层。
他目光一转,语气轻得像一根羽毛,却透着残酷的锋芒,“她身边的那个人类——最合适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