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门关外,
班公措混在行商的队伍里离开延康边关,奔向蛮狄国。
临进入蛮狄国前,班公措回首凝望庆门关。
“新一代的人皇.....呵!灭我道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班公措转身向前。
他没有前往蛮狄国,而是一路向西。
楼兰黄金宫被灭,他没了可以操纵的棋子,很多东西只能靠他自己。
好在,他万年的积累也不是虚的。
班公措走了很远,绕过了广袤的大墟,穿过雪山高原,进入火焰沙漠,来到西土,登上西土最高峰。
这座神山的金顶上空无一物,只有一个祭坛,班公措取来三炷香点燃了,只见烟气袅袅,直达上苍。
那烟气消失之处,空中隐隐浮现出一张青色的面孔,似乎与蓝天融为一体。
“启禀上苍,我楼兰黄金宫大尊命我传令,新的人皇,出现了。”
班公措行礼下拜。
天空中的那张青色面孔很是巨大,从像是烟气组成,很轻很淡,但是从天上垂下来时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班公措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头颅垂得愈发低了,眼睛一眨不眨。
“上苍......”
空中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知道了。
班公措躬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座神山的金顶很冷,但他额头的汗珠却开始滴落下来,一滴又一滴。
他眼睛依旧是一眨不眨。
过了半晌,他偷偷的抬眼向上看,只见青天如洗,那张面孔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班公措松了口气,连忙飞速下山,远离此地。
没了楼兰黄金宫,再加上他刚刚转生,就像是一只拔掉了自己羽毛,砸碎了自己喙的鹰。
在羽毛没有重新丰满,在鸟喙没有重新再生之间,他只有一条路——猥琐别浪。
“该死的人皇小鬼......”
班公措念及自己如今的遭遇,忍不住一阵咬牙切齿。
要不是那个可恶的人皇小鬼,自己现在还美滋滋的在延康,在太学院窃取他们的变法果实呢!
“得去找些机缘......”
班公措呢喃着离开西土,一路往东去了。
......
许久。
金顶上光焰渺渺,像是水波一般荡来荡去,光焰停止动荡时,两头金睛狻猊拉着一辆宝辇从光焰中驶出。
这辆宝辇中央竖着一顶华盖,华盖下垂着璎珞宝珠等物串成的垂帘,华盖顶上是三层金顶,圆坨坨,一层小过一层。
华盖有四根金柱,小臂粗细,高七尺,每根柱子旁边皆站着一位美丽的少女,脑后元气成环,衣带飘飞,衣着颜色各不相同,绿红黄白,绿衣女孩手托玉瓶,红衣女孩抱着七弦琴,黄衣女孩双手捧剑,白衣女孩怀抱琵琶。
而在华盖下,透过璎珞宝珠,可以看到一位紫衣男子正襟危坐,气象不凡。
两头狻猊周身流光溢彩,足踏祥云,拉着宝辇风驰电掣,向中土而去。
这辆宝辇不像巫尊那般小心,巫尊避开广袤大墟,而这辆宝辇则是径自驶入大墟,在天空中划过一道流光,奔向延康国,车中人对大墟的危险似乎毫不在意。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大墟,两头狻猊散发出滔天气焰,在黑暗中也极为耀眼,拉着宝辇在黑暗中穿行。
黑暗中,一股股魔气涌动,突然化作一只漆黑的手掌迎着宝辇和狻猊发出的光芒扑来,所过之处,光被吞噬,只剩下黑暗。
待到这只漆黑手掌来到宝辇前,任何光也无法发出,就在此时,宝辇的珠帘晃动,红衣女孩弹动琴弦,琴声叮咚响了两声。
听到琴声,那只漆黑手掌微微一顿,接着向后退去。
“上苍?”黑暗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那红衣女孩点头道:“上苍乔星君。”
黑暗中的魔怪退去,消失无踪,自此黑暗中便再无什么魔怪骚扰这辆宝辇。
黑暗中的大墟虽然看似危险无比,但到了夜晚还是颇为热闹,各种可怕的东西在夜晚活动,各种诡异的事情也屡屡发生。
宝辇不疾不徐驶向东方,华盖下的那位乔星君看到而今的大墟,摇头道:“余孽未净,残毒犹存。”
这辆宝辇在天空中飞行,划破黑暗,黑暗的大墟中向上看,仿佛看到一颗在不疾不徐移动中的星辰。
大墟的夜晚是被黑暗笼罩,天上没有星辰,没有月亮,许多躲在一个个遗迹中的异兽和村落里的人们不禁抬头,痴痴地看着这个前所未见的奇观。
突然,这颗星辰急剧坠落,从空中划过一道流光坠入大墟之中,让那些看到奇观的异兽和人们都是暗道一声惋惜。
轰隆!
宝辇失控一般从天空中斜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