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
秦牧见过神,还在神像上撒过尿,倒还算是坦然,感觉到了压力,却没有失态。
至于李茂,眼中毫无畏惧,甚至于有浓烈的战意勃发。
只要斩尽这城中旧时代的残党,未来大有可为。
大襄城中心也经过了改造,城主府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高台,台阶几千道,离地几十丈,比城楼还要高出许多,像是一座小山峰。
秦牧跟在李茂身后走到跟前,心头微震,这高台不是像一座小山峰,而就是山峰。
有人搬运来一座山压住了原来的城主府,将这座山切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们来到台阶下,慢慢的拾阶而上,走的不急不缓。
终于,到了山顶,只见山顶已经被削平,一尊尊伟岸的神魔虚影屹立在那里,而不见各大宗派之主。
秦牧仔细看去,却见这些宗派之主或者站在神魔虚影的手掌上,或者盘坐在神魔虚影的眉心,没有一个是脚踏实地的。
他们高高在上,给了秦牧等人以莫大的压力。
这些教主级的存在,实在太强大了。
一尊神人虚影的手掌的指尖上站着一位美妇人,居高临下俯视延康国师,轻声道:“神下第一人,当朝的国师,就带着两个少年,一只狐狸还有一只大狮子。就不怕阴沟里翻船?”
这尊神人虚影是一个道人的形象,身高百丈,双目雪白,如同由白色的光组成,身缠大蛇,脚踏玄龟,微风徐来,他背后有气如飘带,被微风吹得微微晃动。
秦牧看着这尊神人虚影,小声嘀咕道:“看起来不如村长爷爷,村长爷爷便是没了手脚四肢,可用天眼去看,却能见到一尊伟岸无双的神祇,遍放神光。”
此话一出,延康国师突然转过头来,有一种无法遏制的气势爆发开来,战意滔天,引得山上一众教主级人物心惊肉跳。
延康国师道:“你家里有这样的人?”
秦牧吓了一跳,点头道:“我们残老村的村长爷爷便是。”
国师看向李茂,李茂淡淡道:“国师若是当世剑神的话,那我们村长爷爷便是上个世代的剑神。”
延康国师吐出一口浊气,欣慰道:“没想到还有这般人物存在于世,若是能得见就好了。”
“国师不是已经见过他的剑了吗?”李茂轻笑一声,国师身躯大震,回想起曾在秦牧手中见过的剑履山河,他微微颔首,“的确是见过了。”
“国师,宫主在与你说话,你不回答也就罢了,竟然如此放肆,难道真觉得天下无人可以制你?”
李茂等人闻声看去,只见说话的这人从台下走来,头戴青铜面具,这青铜面具与众不同,有着夸张的五官,长且宽的耳朵,鹰嘴般的鼻子,夸张的大嘴巴,两根柱子一样的眼睛,眉毛很宽,额头则露出一个窟窿,像是为额头的眼睛准备的一般。
接着,李茂看到那面具额头的位置下,果然有一只眼睛。
这显然不是先天所生,而是后天功法修行所致。
“这是什么功法?”秦牧心中好奇无比,李茂冷哼一声,延丰帝对自家人未免太过疏于管教了。
一连几次,搞事的都是他灵家人。
得砍死他。
延康国师向那青铜面具人看去,目光又从他身上越过,落在离情宫主裘蝶衣身上,道:“离情宫的裘宫主,功法,离恨天剑诀,相传是神人传下来的剑诀,离情别恨。”
他的目光落在下一个人身上,道:“三奇堡的车堡主车正理,玉堡主玉情生,黎堡主黎菲。车堡主功法天魔玄禁,道门中的魔道禁法,玉堡主功法五蛊化龙功,养蛊为龙,黎堡主炼毒为功,功法是什么我却不清楚了。”
那位黎堡主咯咯笑道:“国师也有不知的功法?老身的功法叫做毒化三仙玄功,善于将毒转化为功力。”
延康国师的目光又落在另一人身上,道:“道泉真人素来治病救人,为何也参与到反叛之中?十多年前,涌江水患,灾疫横行,疫情遍布江南。真人为乡民治病赠药,美誉满天下。我想请你去太学院为官,你却推辞了,最后只封了你一个真人的名号。”
道泉真人肃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国师,当年我拒绝为官,你便能看得出来我与你不是同道中人。你做的太绝,要灭天下道门,我不得不来阻你。”
延康国师沉默,道:“我灭天下道门,是为了医治更多人。你观我这些年做的如何?”
道泉真人道:“你做的不错,原本天下的药师很少,现在多如牛毛,甚至连楼船上也配备了药师和药童,瘟疫已经很难横行。但是这些年来太学院教出来的都是庸医,没有一个称得上是神医的。这点,你难辞其咎。”
“看来你我的确道不同。”
延康国师看向另一人,道:“大行台尚书令,马连山马大人。”
“不敢。”
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