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手握关键组件的存在,在即将到来的更大风暴中,究竟是必须清除的障碍,还是……可以短暂利用的棋子?
“这样吗……”
巴瑟梅罗·罗蕾莱微微颔首,动作幅度小到几乎难以察觉。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依旧,却像一把精准的解剖刀,瞬间切入了间桐池宏大野心中一个极其关键的节点:
“这么说……”她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针,锁定了间桐池,“你并不想在这个阶段……去接洽其他的异闻带吗?”
“接洽”!
这个词用得极其微妙而精准。它并非“对抗”或“征服”,而是暗示着某种试探性的、甚至可能是寻求合作的接触。
“…………”
闻言,间桐池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那双燃烧着珈蓝幽焰的魔眼,如同最深沉的夜幕,凝视着黑暗中那手持马鞭的少女身影。
他目光的穿透力极强,仿佛要将对方从灵魂到策略都彻底洞穿。
巴瑟梅罗的洞察力……或者说,她对“异闻带”本质以及他自身野心的理解深度,远超他的预期。
她不仅看穿了他对当前混乱的“不满”源于计划被打乱,更精准地把握了他战略布局的阶段性——避免过早卷入更高级别的异闻带冲突!
他需要重新评估。
需要重新调整面对这位“时钟塔之王”的策略。
不能再将她视为一个仅仅执着于清理死徒或维持旧秩序的“守护者”。
她对朱月的认知、她对异闻带的理解、她掀翻世界的魄力……
都昭示着她本身就是一个在更高维度棋局中落子的、极其危险的棋手!
与她打交道,需要更深的谨慎,更精妙的平衡。
然而,就在间桐池准备开口,试图将对话导向更深层的战略试探时——
巴瑟梅罗却先一步抛出了另一张牌。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掌控节奏的绝对自信:
“根据我们的调查,”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档案陈述,“你从埃及来到英国的这段旅程中……”
她微微一顿,清晰地吐出那个在死徒二十七祖中也代表着古老、智慧与独特立场的名字:
“……是搭乘梵·斐姆的船来到这里的。”
“…………!”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废墟的阴影似乎都因为这名字而扭曲了一瞬。
间桐池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姿态。
他耸了耸肩,动作刻意显得轻松随意,嘴角甚至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试图将这份被点破的“同行”关系轻描淡写:
“这有什么问题吗?”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无辜,“难道……尊贵的巴瑟梅罗小姐对于死徒的仇恨……”
他刻意模仿了对方之前提及“十一区问候”时的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已经深刻到连搭个顺风船……都难以接受的地步了?”
巴瑟梅罗并未被间桐池那故作轻松的反问所引导。
只是平静无波地注视着他。
“不。”她的否定干脆利落,声音如同冰珠砸落地面,瞬间击碎了间桐池营造的轻佻氛围。
她没有纠缠于“仇恨”或“接受”的层面,而是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切入了一个更为核心、也更为隐秘的节点:
“我只是……”她的声音平稳依旧,却带着一种洞悉秘密的、冰冷的穿透力,“……从某些渠道得知了你在那艘名为‘死线欢喜船’上的所作所为而已。”
“死线欢喜船”!
这个名字被清晰地吐出,如同在寂静的废墟中投下了一颗无声的重磅炸弹!
她竟然知道他在那艘船上!
她甚至用了“所作所为”这个词——这意味着她知晓的,绝非仅仅是登船离船这种表面行程!
然而,这瞬间的本能反应,几乎在下一个呼吸间就被间桐池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下。
他微微一愣的神情迅速平复,紧绷的身体线条也重新松弛下来。
“…………”
一个近乎无声的吐息。
释怀。
是的,释怀。
那艘“死线欢喜船”上发生的一切,确实是最顶级的隐秘。
梵.斐姆亲自设下的多重、叠加的结界,其强度足以隔绝绝大多数窥探,即使是高位魔术师也难以穿透。
船上进行的交易、达成的默契、甚至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都理应被严密地封锁在那片异界的阴影之中。
但是……
对方是巴瑟梅罗。
法政科的王。
魔道的元帅。
她掌控着时钟塔最强大的情报网络,拥有着源自圣堂教会体系的、针对非人存在的顶级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