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哪一点?”
“你刚才提到了教会、时钟塔、冠位决议,甚至那些潜伏不明的邪神残党……”
间桐池望着远方海平线,话锋一转,“但有一个势力,你却刻意回避了。”
“哦?”梵.斐姆侧目,依旧是一副轻松模样,“或许是我的情报网出了点差错,难免挂一漏万。”
“以你现在的身份,说这话可就有点假了。”间桐池冷笑一声,转过身与他对视,“死徒二十七祖。你不会真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在这一路上从未提过他们。”
梵.斐姆愣了半拍,随即笑了,肩膀轻轻一抖,像是被人揭穿了什么尴尬的秘密。
“哈……不愧是你。”他说,“我只是以为,既然我不再参与那个荒谬俱乐部的内政,提它做什么?”
“TheDarkSix暗黑六王权的计划你知道多少?”间桐池没有打哑谜的心思,直截了当的朝梵.斐姆问道。
“我可不是那种会主动联络老友寒暄的死徒。”梵.斐姆故作无奈地摊手,“我和他们之间,嗯……至少目前还没有共识。”
“但你知道他们在动。”间桐池淡淡说道,“甚至知道他们会动到哪一步。”
这次梵.斐姆没有笑,也没有反驳。
他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望向甲板尽头那片阳光辉映的日海。
“原理血戒,对你而言大概并不是什么必要的东西。”梵.斐姆语气平静,像是在确认一个早就知道的结论。
“确实,我对那玩意儿的收集没什么兴趣。”间桐池点头承认。
他的声音没有波动,只是在陈述事实,
身为肉体与灵基之身结合的他,调用死徒的至高源血的过程,并不算多么流畅。
“那你就更没必要卷进那个烂摊子了。”梵.斐姆耸耸肩,“让那些真正靠源血维系存在的家伙去争吧,反正他们离崩溃也不远了。”
间桐池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看得很透彻。”他说。
“没办法,活得久了,总得学会筛选自己愿意下场的棋盘。”梵.斐姆露出一点笑意,但眼底没有笑意。
“可是茨比亚已经向我发出邀请了。”间桐池随口说道,像是谈论一场平常的酒宴。
“那家伙?”梵.斐姆眉头顿时皱起,“不对啊……下一轮血月还没到才对。”
“他直接投影出了一轮。”间桐池耸耸肩,语气淡然。
“原来如此。”梵.斐姆的眉毛此刻已经快挤到一起去了,“那你应该是明白那个代表着什么,都这样了,你也要去赴约吗?”
“我当然知道。”间桐池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可既然机会送上门来,不试试看怎么对得起这份‘诚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撮鸟食,随手撒向半空。
就在那一瞬,原本空荡荡的甲板上空,忽然响起一连串轻微但急促的振翅声。
密密麻麻的黑影自高空俯冲而下,像是从某个不可见的结界中苏醒,争先恐后地啄食空中的碎屑。
梵.斐姆抬头看了看那群海鸟,脸色难得有些古怪。
那是他用来表演“魔术”的宠物。
“好了。”间桐池收回注视着天空的视线,目光落回到梵.斐姆身上,“既然在你这儿磨蹭了这么久,不知道身为真祖的你,是否愿意提供点建议或情报?哪怕只是一点点指向性提示。”
梵.斐姆无奈地摊开双手,嘴角扯出一个半真半假的笑容:
“唉……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吧。反正你这性子,一旦主意打定,就算不告诉你也会自己冲进去乱翻一通。”
“彼此彼此。”间桐池也笑了一下,“所以我就直接问了——关于暗黑六王权计划,你知道哪些家伙已经收到邀请?”
梵.斐姆眉毛挑了挑,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低声吹了声口哨,仿佛在权衡什么。
“你倒是选了个好问题。”他说着,从随身的酒壶里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一边喝一边说道,“名单大多是模糊的,典型的‘暗中招募,明中放话’的做法。但我掌握到几个确定名字。”
梵.斐姆竖起一根手指。
“死徒鲁巴雷。”梵.斐姆缓缓说出这个名字,“超过五百岁的老家伙,藏身于挪威终年不散的浓雾中。目标是死徒二十七祖的第十席——空位的继承权。”
间桐池微微颔首,在记忆中翻检有关这位死徒的情报。
湖之死徒——名号由来,是因为他总是在无人能穿透的湖雾中狩猎。若说这是天性,那他本身就像雾一样,无声、侵蚀、扩散,然后消失于你以为安全的地方。
这可不是普通的吸血鬼。
一个连通祖之血脉的古老存在。至少五千具尸体以上,直接或间接死于他的手中。若把那些被感染、被亲族再度吸
